只见罡风越来越猛,一团团假山大小的玄色风团不住落下,每一次都能压碎大半光圈,而四周温度又急剧降落,越来越冷,飘起了拳头大的玄色晶花,那便是玄冰黑霜了,金铭钧现在连修炼了几百年的纯阳真火也无济于事,只能吞服了一颗灵药,然后把纯阳真火护住五脏六腑,过未几时,连手脚都冻僵了。
金铭钧对他们事情都不感兴趣,闲谈了几句,便回转虹光湖,直接潜入湖底,这虹光湖水面不大,也就两米摆布,倒是极深,内里注满灵泉,水质平静透辟,内里金鱼彩贝,肆意闲游。湖水却分七层,每层一个色彩,如把水撩起,或入水细看,却都是无色腐败的,但是只一放回湖里,便又有了色彩,站在岸上,向下最多只能看到第四层青绿色,再往下便看不清了。
也多亏了璇光尺妙用无穷,那些光圈随灭随生起,生生不息,连那酷寒也挡住大半,如许他才仰仗本命真火,保住了一条性命,不然的话,就算元神不失,这具身材也要完整冻透,冰封在这里,今后除非寻到纯阳珍宝,就只能转世重生,白瞎这么一具上好根骨的身材了。
他此时身心俱疲,干脆收了宝贝,就凭双脚走路,翻过一座山岭,便觉到手脚更加的麻痹胀痛,仿佛有无数把小刀来回割剜,不由哀叹一声,寻了一株大树底下盘膝做好,服了一颗地阙金丹,然后缓缓运功,医治伤势,如此直过了一夜才好,第二天早上,再不断留,架起遁光,赶回紫云宫。
金铭钧看那冰蚕长有半米多,形状跟浅显蚕虫一模一样,通体乌黑,模糊直泛银光,用手悄悄摸摸,一点也不感觉酷寒,而那蚕得了天一真水气味,便也不再仇视金铭钧,躺在那边一动不动,任他抚摩。
如此被困了七日,正逢六合交泰,那风势又转向外吹,并且比先前小了很多,金铭钧晓得盛极必衰,阴尽阳生的事理,晓得如许局必将不成久,也不顾不得肢体冻僵,得缓缓复原,直接用纯阳真火暖和手脚,冷热瓜代之下,只觉双手双脚仿佛被千万根针扎刺,疼痛难忍,他紧急牙关,仍旧是一手持璇光尺护身,一手拿着清宁扇破开已经和缓的寒罡冻气,一举飞出洞口。
又问三凤等颠末,二凤恐怕他俩再闹冲突,便把事情来龙去脉说了,她们去嵩山扑空,以后返来途中碰到虎头禅师在炼玄阴水母镜,被路过的天乾山小男看不过眼,顺手给了一记天赋神雷,打个半死,因他也是甄海仇家,大师同仇敌忾,便聘请回宫,用天一真水重炼一件宝贝,再去对于那当日要来掠取紫云宫的甄海。
返来以后,正都雅到虎头禅师在这里做客,三凤把宫中所产鲜果取了很多,世人坐在一起,服用谈笑,看金铭钧返来了,赶紧扣问颠末,金铭钧只说当时追畴昔,没找到人,因长年在宫中憋闷,此次出去玩耍了几日便返来了。
金铭钧自向来到这里,便在湖底下了禁制,将底下三层禁住,分界处用心弄些白沙铺满,撒上海螺贝壳,让人误做湖底,而实际上他又鄙人面三层内里,修建起来一个小型的宫园,入口便是他那快意珍珠蚌。
法坛中间,插上玄元控水旗,上面天然附着那条万年冰蚕,这小东西落拓地在旗面上匍匐,决不下来,饿了便吞食旗上卖力的天一真水精气,连同四周堆积来的癸水精气也吞食很多,然后再喷出来精纯的癸水精英。
金铭钧已经认出这便是那万年冰蚕了,只是这里阵势庞大,寒罡狠恶,不敢猖獗乱动,略一深思,便把玄元控水旗取了出来,信手一挥,射出一道冰精寒气,将蚕罩住,他本来还准了一些其他道法,筹办趁那冰蚕逃脱时利用,哪晓得他这玄元控水旗内里有天一真水,此水乃是后天万水之精,冰蚕嗅见气味,竟然不但不逃,反而更加逢迎,顺着冰精寒气飞上旗面,然后高低攀爬,不竭地把上面的天一真水气味吞进腹中,然后再喷出六合之间最为精纯的水精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