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铭钧微微感喟:“道友曾跟智澄学佛,可知愚痴倒置为何意?”
金铭钧一向飞到易静被困的处所四周,蓦地回回身形,向鸠盘婆说道:“我晓得,你现在来追逐我的不过是个化身罢了,我就算把你灭了,也是胜之不武,你干脆归去,把真身调来,我们再较量一个高低”
金铭钧却看得清楚,他们两人各自抱着一个妖怪,呼喊顾恤,真恰是把仇敌当爱人,愚痴倒置了。他现在眼看一只脚就要迈进金仙门槛,境地气度都不似当初,心中已经一念清净,不起贪嗔,此次来九宫山,并非为了杀鸠盘婆报仇,而是借着当年的商定,更受智澄所请,来此渡人。
他晓得,如果鸠盘婆损了易静肉身,在天劫临身之下,不免要身故道消,最后搏命将残魂逃出,还被他师兄用法坛摄去,成果惨痛非常,易静反而得了天大的好处,经历了这番磨难,道行猛增。鸠盘婆,除了让人幸灾乐祸贬上几句以外,就只剩下一缕永久不能投生的残魂了。
每一辆血河车上,或载有赤身美女,招摇娇笑,或装满金银珠宝,光彩照人,另有的盛装仙法秘笈,各种宝器,更有现仙相,神相、佛相、鬼相、魔相……包含万象,天上地下,各种引诱。
金铭钧一身白衣,立于滚滚血河之上,非常舒畅地说:“鸠道友,你顿时就要大劫临头了,还不知觉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