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吾听出话风不好,见他先前神雷短长,本身万难抵挡,这时连场面话也不敢说上一句,足下一顿,粉雾腾起,就往西北奔驰飞遁,转眼间已经飞过山梁,俄然头顶之上落下密密麻麻,仿佛烟雾也似的东西,到了近处才看出来满是比头发还细的粘丝,几近铺满全部天空,如天网普通,挂在那边。
金铭钧盯着冯吾,看了好半天,俄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被那冯吾闻声扭头看来,入眼处,只见一个天仙般的美少年站在一根横生的树枝上,只见剑眉入鬓,眼若流星,双瞳剪水,吵嘴清楚,额前头发混乱飘荡,前面伶仃用一根玉环束住,垂在背后,气质飞扬,玉树临风,一时候再也挪不开目光,竟看得痴了!
被顺地扯到跟前,冯吾这才晓得惊骇,顾不得脸面开端告饶,金铭钧只是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并不说话,陆飞站在师父身边,更不言语,冯吾求了几句,便开端心虚,直到此次赶上了一个心狠手辣的主,不管如何装不幸也是无用,便狠下心来,只求对方斩他躯体,莫要伤他元神,容他转世。
只听他在那边大放厥词:“我说你这小羽士如何听不进话?我温香教主香雾真人冯吾,向来都是言出法随,说一不二的,各派剑仙当中,哪个敢违方号令?如照我说,你快快放弃抵当,献了手上双钩,随我回巫山,做个暖床孺子,今后服侍得我欢畅时,随便传你几手仙法,便够你受用不尽。我因见你资质尚好,还是童身,起了怜才之心,这才并未尽力取你性命,不然便以你刚才绞碎我的飞剑,现在已经吸干元阳精气,让你成了一幅干尸了!”
这般药草共几十味,每日给冯吾服下,把个香雾真人吃得浑身炽热,欲望难消,身上皮肉都成了极诱人的粉红色,温热烫手,媚态横生,嗟叹不竭,偏内行脚都被禁住,不能宣泄,到最后连声要求,摆脱不得,便又痛骂,金铭钧俱充耳不闻。
陆飞在内里闭目静坐,对他的言辞疏导充耳不闻,只是不睬,因地阙仙法神妙,冯吾的香雾邪术都不能透入出去,刚才用飞剑强攻,又被断玉钩绞成一把铁渣,重重手腕皆不见效,只能顿足喝骂,威胁利诱罢了,而陆飞也被他困住,没法逃脱,二人也不知对峙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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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铭钧擒住冯吾以后,也不忙去炼那剑坯,把一番心机都临时用到了冯吾身上,先用仙法将他禁住,提入茅舍,每天给他服用一些仙家炼出来的媚药淫丹,这些药物,原质料都是跟仙草一个级别的,如那合欢莲,陆蓉波只是闻了一口,就感石气受孕,生了石生,又如那紫云宫的醉仙娥,便是有道行的女仙吃了,也是节制不住。
金铭钧却笑着摇了点头:“不能杀你,我留着另有大用。”
到了第四十九天头上,金铭钧不再喂他媚药,转而改用少女精血炼成的一种血丹,自此那男器渐萎,女器渐涨,不但浑身皮肤骨肉更加娇软,本来平坦的胸脯和臀部也逐步鼓胀挺翘起来,太极之象再次化生两仪,又过了一月不足,他便已经渐渐完整成了一个女人。
带着初具雏形的魔剑剑坯返来,刚飞过山脊,便看到山坳里飞荡着一片粉红色的烟雾,高低回旋,本身的徒儿陆飞正用《地阙金章》中记录的金木二气、龙虎护身仙法将本身护住,只是被困在那重重粉雾当中,不能冲出,因功力尚浅,还不能以神念查处敌手地点,一对断玉钩也无处可施,只能收回护身。
金铭钧看他这副模样,更感觉好笑:“冯吾,就凭你也配称作‘言出法随’?也敢说各家剑仙都不敢违背你的号令?单是你师兄阴阳叟你都搞不定,那些大话,也只能骗骗我那没见过甚么世面的徒儿罢了!”话一说完,扬手一道紫府神雷,霹雷一声巨响,震响群山,那迷香粉雾瞬息间烟消云散,陆飞从中一举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