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平那头把他们的话全听在了耳里,倒是下也下不得,停也停不住,满脸胀红,内心直道:“看邱叔叔做得轻松,我怎地如此不济?”
少年听到尖叫,活像一只受了惊的野猫,满身寒毛炸起,一股不知那里来的力量蹿到腰间,蓦地一缩一挺,双手往下一拉,整小我嗖地便上去了。
“你属老鼠的吗?胆量这么小!”根哥不由一阵气结。
“呃……也不是……”宿平言辞闪动。
宿平在他父亲出门送走爷爷的时候,就借口冲澡躲了出来。邱禁也没有多问白叟家的事情,大家聊了一会,都接踵回屋安息去了。
“爹,你动手也忒狠啦!”
半个时候对于院子里的其他几人来讲,过得非常舒畅,晚风、葵扇、凉茶另有谈笑。但那对那吊在树上的宿平来讲,的确就是煎熬了。
根哥朝儿子翻了个白眼:“那里不当了?”
宿平来到树下,悄悄蕴了一口气,一个上跳就要抓住那吊环,却不想铁环是抓住了,身形却不稳妥,前后摆布晃了一圈,心中就焦急,便挪了挪屁股想要稳住,那里晓得这越想要稳它,它便越闲逛,一时半会儿竟然定持不住。
一个极其锋利的声音从宿灵的嘴里炸响出来,倒把她父亲给吓了一跳。
“咦?如何不见了呢,刚才明显还在那边的呀!”宿灵挠了挠头,一脸天真的利诱。半晌后,却终究忍耐不住,扑哧笑了出来,“哥哥,我恐吓你的啦!”
“你第一次做的轻松,恰是因为借了腰部、脊骨的甩力,而省下了手臂上的很多劲道,是以腰脊为主而肩臂为辅。而第二次做的,倒是肩臂为主而腰脊为辅……腰脊为人之擎柱,力量当然比肩臂大上很多,加上你手臂上的力量尚小,做的就更是吃力了……”
“好呀、好呀!”宿灵见哥哥做得浑然一气,感觉非常都雅,便鼓掌奖饰。
“这叫‘引体向上’,该换你了!”邱禁笑了一笑,对宿平道。
宿灵之前没见到邱禁做的树模,也不知他们三个在玩些甚么,这回却不来问她父亲,只是对邱禁道:“邱叔叔,我哥哥他在学甚么花样?”
“那上面……有毛虫……我少说也瞥见了三四条……”宿平艰巨地提起右手手,朝吊环上面比划了一下。
少年双眼放光、摩拳擦掌,也不知是何原因,方才邱禁做那“引体向上”之时,宿平心中早已蠢蠢欲动,总觉这事并非太难。
如此高低做了三十个,邱禁方才放手落地。宿平二人见他脸也不红,气也不喘,都是鼓掌喝采。
宿灵的脚尖轻点、不声不响,是以那尚自吊在半空中挣扎的宿平没有发觉mm已经来到了身后。
“感谢灵儿。”宿平感激道,他嘴里早已干涩万分,正要去接,却只得苦笑地加了一句,“还是你来喂我吧。”
邱禁这席话说了好久,侃侃道来,却没有一人打断,也不感觉沉闷。宿家四口人听得很有兴趣,宿母更是从屋里端了一碗茶水递给他,道了声“有劳邱兄弟”。根哥谄笑着也想来一碗,却又吃了一个白眼。
这一阵工夫,院子里另两个男的尚未反应过来,根哥便甩了钉耙,把铁环交到了邱禁的手里,笑道:“这对家伙正合手,你拿去!”
“根哥,你这女儿了不得啊!这声嗓,这神情,啧啧,就是那衡阳城的名伶名角怕都及不上她演得活泼。”邱禁一旁笑道。
“这引体向上,有报酬其编了一套说法,非常贴切:‘满身不动,好似细磨精铁长枪;腰脊一甩,灵猴腾空把那蟠桃抢;如果两个都不对,吊起的蛤蟆乱蹬腿。’”
“砍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