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门板是要铜钱的,你若想要,须扣下三日酒量抵债……如果这块板子可用,权当白送!”黄鹤杳接过大木板,对红叶道。
飞箭“咄”地一声,就扎到了大木板上,镞头带着箭身穿透此中,总有三寸之多!
一片沙土飞扬,几个石子被踢得飞溅,罩着法华的门面激击而来,叫他不得不避!
法华只得再次遁藏。
电光火石间,却见四寨主右手朝左臂一探,抽出玄色护皮中的一根铁棒,只一捏,那铁棒咔咔两声,刹时弹开,变作一柄铁箭。
本来红叶这招可并未使老,右手甩出第一块木板后,当即再回身躯,眨眼间左手的第二块木板就携风而掷,逼向法华右边,气势更猛!
黄鹤杳不与他废话,五指一扣,抓起那大木板便向前挥去。木板旋在空中,堪堪飞过二人中间,还未着地,便听他一声断喝:“开端!”
他这拳法可有来路,是前朝一个常在午门行斩首之刑的刽子手所创。那人砍的人头太多,久而久之残暴成性,到了厥后连那大砍刀也不能满足,便暗里追求出一套血腥拳法,叫做“刑屠拳”,砸头、碎喉、闷胸、击肾……无所不消其极,招招致人关键。这刽子手厥后犯下颇多凶案,被官府命令斩杀,不想现在其拳法竟然流落到了红叶手中。
红叶竟是闷声不响,方才开打,就把手中厚背大朴刀掷了出去。
那铁棒上有槽口,莫非是箭?宿平心头揣摩,当即点头,小臂短的箭,开了弓底子搭不上。
现在的红叶与法华,倒与昨日的王小癞子与宿平有几分类似,都是一个追、一个逃,只是气势上却差了十万八千里。
哪知变故陡生!
两人身材皆在腾空,如若互不谦让,此回合必然是个死局!
宿平虽说听得懵懵懂懂,却也咋舌不已。
二人比之昨晚,并无太大分歧,却也各有特异之处。红叶右手中倒提一把厚背大朴刀,寒光闪闪;法华的左前臂上绑了一块玄色护皮,护皮内插着三尾小指粗细的铁棒,不知是何事物。
说时迟,当时快!
倒是红叶后发先制。
红叶气势如虹,双臂大捭,把那破开的木板抓在手中,摆布各执一块,好似提着一对极宽的板刀,挥动摆动间,脚下发足尽力,冲将上来,嘴里疯魔普通地吼声连连。
红叶魁伟沉稳,崩踩狂踏如犀象;法华颀长超脱,脱跳纵跃似豹狼。
“宿平兄弟眼力不错!不过,看来你还不知习武之人有‘外劲’和‘内力’之分。”雷敢指导头道,还是目视火线,“这些今后哥哥渐渐再和你讲授……眼下你要晓得,四寨主身怀内力,又习太轻功身法,是以气味中敛,他如果提上一口真气,跑个四五十里都不成题目……可三寨主倒是个纯练外功之人,劲力外放,能做到他这一步的,娘家妙手当中也算是排的上号了。比方昨日江边追你的阿谁男人,看着也很有技艺,却不能在三寨主部下走过一招!”
相距五步。
红叶不饶!大剌剌一拍额头灰尘,再次发足疾走,蹬蹬蹬迈了三步,蓦地一个大纵跳,飞身而起,双腿一曲一向,就向着法华下落处,径踹而去。
宿平对于武功是个门外汉,却也看出了一些端倪,俄然指着两人的脚底,不由再次向雷敢指问道:“为何红叶大叔用了那么大力,踩起那么的灰尘,却还是不如法华叔叔悄悄巧巧、蜻蜓点水那般跑的快呢?”
红叶看似发疯,实则心细非常。
红叶踢出的石子擦着法华的发丝破空而去。
现在红叶离法华七八步远,与空中的大木板只差了三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