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打浪?”
这当口,突见大门突入一人,倒是个彻夜执勤的兄弟。他风风火火一起直冲到雷照峰的主位之前,拱手便拜:“大寨主,有飞鸽传讯!”
“法华叔叔,你那匹黑马叫甚么名字?”
四寨主毫不客气,点头收下,把此中的一锭扔给弟兄,另一锭交予宿平,少年不取,法华便干脆一并扔给了干活的弟兄,也不看那镖师,只道了句:“收了人家好处,这条道上多照顾着。”
“宿平兄弟,你这是如何了?我本日一整天都没在练习场见到你人影,是去了那边?”雷敢指见他如此衰颓,问了一句。
“啧啧,你这口白,浮得也太大了!就不怕撑爆肚子?”
“公然还是老二的鼻子灵光!……兄弟们,这头名的夸奖,可有纹银三千两!”
“法华叔叔,你从速说吧……嘶……”
却有几个还是皱眉道:“只是该如何混出来呢?”
“这倒是个困难,我们风雷寨的弟兄的确不宜在那众目睽睽之下抛头露面。”
这一天下来,可把宿平累得半死,双目无神地用筷子扒动手里碗,一口一口走肉行尸般地吃着饭菜。他厥后才从那几个看马的兄弟的口中悄悄刺探到四寨主马儿的名字,叫作“小黑”。恰是这“小黑”二字,却成了少年被恶惩的由头。本来法华听到宿平给马儿取了“大硬”的名字后,再想想本身的马儿却叫“小黑”,没出处的一股子邪歪念想蹿上脑门,怨气陡生。
“单手拉缰绳,单腿拍马肚!”
“啊呀!恭喜恭喜!”雷敢指闻言,眼睛一亮。
“哈哈!”法华朗笑,仿若出了一口恶气,一边执鞭跟上,一边大声叫着,“放松上身,挺腰垮肩,稳住下身!”
“龙舟大会虽说好玩,可那既是朝廷搞的场面,我们却又如何参与……”那些上面的兄弟一阵鼓噪,大多都是这般设法。
“双手拉缰绳。”
世人一听到那“三千两”三个字,都是双目放光,热烘烘的气势顿时又涨了上来。
“法华叔叔,我屁股痛得要命!”
“哦,没事……与法华叔叔骑马去了。”宿平随口道。
“噢?那里来的?”雷照峰正身站起。
“法华叔叔,如何能让它慢点?”
雷照峰面不改笑道:“呵呵,眼下端五将至,那潭州与袁州的知府要在洞庭湖上办一场龙舟大会。”
宿平忐忑地接过缰绳,也学着四寨主谨慎翼翼地抚过“大硬”粗硬的鬃毛,那“大硬”倒也没甚么暴脾气,反而拿头悄悄拱了拱少年,令得少年欣喜不已,仓猝拿起一把干稻草贿赂一番。
“拿来瞧瞧。”
“打浪你不懂啊?”
宿平与法华吃完早餐,双双走出“风雷聚”。少年正要望东山练习场畴昔,却被四寨主一把拉住,道:“你这几日表示甚佳,‘落飞花’已算习有所成了。”
“想晓得么?嘿嘿,等你练会了再说。”法华一脚上蹬,跃到马背。
“这……甚么跟甚么么?……害得我中午提不起半点力量与红叶大叔对招,被他趁虚而入,打了我屁股好几下!恰好人家的屁股本来就痛!”宿平一边用饭,一边有力地想着。不过他总算有些收成,虽说第一次骑马,倒也没有从马背上摔落,垂垂地谙练起来。
“手拉对了,腿却拍错了,它天然就不拐了……”
刚一坐定,整好背负的柞木弓,抓好缰绳,糟糕的事儿就来了!
那人立即把卷起的纸条一抛。
法华笑道:“那本日我们就学骑马。”
堂内鼓起的气势顿时又瘪了下去。
“我有主张!”
“谁让你那么用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