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华叔叔,那些人就是禁军么?”
红叶不屑,很快接下话茬:“我看你就比二哥夺目!就你一人闲在船头,清闲安闲,还说风凉话!”
“裘兄弟,你将昨夜刺探之情再与大伙说上一遍。”黄鹤杳俄然轻声说道。
风雷寨的龙舟之上,法华靠在龙头背上,两腿之前是一个大鼓,黄鹤杳与红叶对坐在首位,两只木桨已然绑挂在桨托之上,接下来是宿平与一个瘦脸的兄弟,其他十人各自按序排好,朗乾坤居于最末,兼职掌橹。
平江县主簿施摘青站在祭台之上的最东边角落,眼睛摆布巡扫台下,倒是不见昨日那十几个布努,心道:“那些溪蛮怎地没来?莫非被潭州那边赶回山里去了?”
……
蒲月初五,端五,辰时之初。
“你奶奶!我这儿还没说完呢,就来触我霉头是不是?!三刀帮的孩儿们,操家伙服侍着!”
裘五当即点头笑道:“不累、不累!我裘五别的不说,就喜幸亏水里泡着……那些湖面上巡查的官差也还真傻,我在他们好几艘船底挂了一起,倒是无人发觉,倒也省了很多游水的力量。”
洞庭湖南畔,大祭台。
“禁军怕他个鸟!就那几两肉,也美意义来现!老夫扒了这身衣服,全叫他们羞趴下!”
……
巳时三刻一到,祭奠开端,焚香叩拜,歌功颂德不在话下。半个时候一过,世人便都散去,只待下午的重头之戏――“龙舟大会”。
潭州、袁州统统赛龙舟的桨手,与那些前来抚玩的看客们一道,东西而来,聚到一处,人隐士海,翘望那祭台之上。
两位知府大人同台并肩而立,东手是袁州知府,西手是潭州知府,各有一排文武官员站于身后。洞庭湖的地点,实乃潭州之境,便由袁州知府抢先说话,潭州知府作为东道之主,谦让厥后。两位大人嗓音都不甚清脆,却有前头一列兵士,早已背下诵文,随之大声复喊一遍,那些大众倒也听得清楚了然。
“嫩们都是遴选些近的处所,为何独独恩们要划这老远?”倒是那船尾上的朗乾坤抱怨道。
“你如果能擂好这鼓,那你也可上来!”
众桨手一哄而散,纷繁抢向那龙舟集停之处。
“还是划远点好,万一如果与人冲崛起来,可就真叫露馅了。”宿平俄然道了一句。
中午,洞庭湖西。
一千多人熙熙攘攘地站在那边,极多数人手上都抓着一柄长木桨,大部皆为平头百姓打扮,另有几队是官差、衙役的行头,此中最为侧目有共有两队。一队全数精赤上身,那手臂之上刻着一个醒眼的“禁”字纹身;另一队奇装异服不说,脸上还红一杠、黑一杠地涂抹得不成人样,鲜明是黄鹤杳带领的风雷寨兄弟。
一艘艘的龙舟从停放之处,顺着水岸两侧分开划出,统统人都想抢到一个就近停靠的好位置,为的就是省下力量,养精蓄锐对付龙舟赛。这洞庭湖太大,如果真的要将始发之地散满一圈,今后处西面到那南、北最远一点,怕是也要划去半身力量。
风雷寨的兄弟们看了都是悄悄点头,自行来到那边,挑了一艘龙舟,坐将下来,缓缓向南划去。
“你能不能改改口啊,那不官不土的鸟语,听得老夫头都大了!”红叶瞪了他一眼道。
平常龙舟额定三十又六人,称“三十六香客”。只是此次龙舟大会却有分歧,两州相对,竞技之味更浓,是以省去管旗、唱神、掌锣、托香等,再减十一人,只取一十五之数,意在“单五”,即“端五”。
一个身着绿色公服之人站在人群之前大声宣道,官腔实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