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力量略微收点!”
潭州知府俄然道:“许将军,我们的‘地支军’到了!”
此时那湖心的架台已清楚地支出法华视线,可他却还是目露焦心之色。是因湖心半里以内,并非只要他们一艘,那东西两船禁军鲜明也在此中!且西首之人更是最为靠近!
“划开水的时候,都悄悄‘嘿’出来!不要用猛力!冒死在背面!”
“那溪蛮也到了!”
法华左手抢弓,右手丢弃箭筒,只向上一捏,空中抓起一柄散飞之箭,其他箭枝啪啪掉落!
法华厥后居上,箭亦上弦!却不去扎楮纸球,弓身平平一晃,箭已离弦!
四寨主刚一落桥,西面那龙头之人也已一把抓住木梯,悄悄巧巧翻身而上,工夫明显不弱。这两人虽说几近同时上桥,却因法华站在桥头,对方站在桥中,是以还是风雷寨慢了一步。
四寨主目视火线,望着东西两支利剑般插入的禁军之舟,口中速道:
法华早有预感,更是脚不断步,一点桥头,飞身冲向案台。
半里之路很快便到,湖心架台近在天涯!
转眼看这箭来之处――
“三寨主,你说甚么?”那瘦脸裘五听不明白,边转头问道。
两边各自州府的两位头领将军对望一眼,并不答话。
红叶倒是不再反复,忽地站起家来,口里只道:“获咎了!”说话间,便两手一伸,一手提起裘五,一把拎起宿平。裘五被三寨主一力扔下了湖去,宿平则被拽到了本来红叶坐的首位,正与二寨主并肩。
顷刻间,鼓声隆隆,激吼发聩,白浪翻溅,波水堆涛。
这一声“嘿”里,却没有红叶的声音。三寨主方才挑起木桨,敏捷朝火线喝道:“裘五!你快跳船!”
又是一槌!再一划。
对方搭箭上弦,箭头扎起那团楮纸球,遥遥指向大柱子顶端!
鼓声便如暗号,便如舟龙之心跳。偶然和,偶然烈!
“情势如何!”红叶俄然喊了一声,他因背着划桨,现在事急也懒得转头。
法华这通擂毕,突地一把抱起那船阶下的大鼓,敏捷回身,后退一步,再次放下大鼓,人鼓刹时调了个头!
“哼!”
“其他人等!不要停手!”黄鹤杳立马跟着喊了一句。
宿平卜一落下,心中兀自扑扑直跳,却听耳边黄鹤杳轻道:“快划!”因而从速抓起木桨。
“收桨!”
“咚!――咚、咚!”
红叶一人横坐两位,摆布各执一柄,大声道:“老四,再擂快些!”
四寨主方才所见。西面有一龙舟迅捷非常,势如破竹般地遥遥抢先而上,那龙舟上头不是别人,恰是一群光膀子的潭州禁军!东面也是如出一辙,不过那领头之舟中,坐的倒是一色白衣的男人,法华想都不想,便知他们乃袁州禁军!
其他十四人翻桨入水,挑起,回桨摆胸前。
对方一柄木箭抽出一半!
“嘿!”
如此一来,风雷寨的龙舟立时迎头而上,逐步与那西首之船拉平颓势。
袁州知府抚须一笑:“先到不必然能赢,孔将军你说是不是?”
“就在那边!”法华的眼睛死死盯住那放着弓、箭筒、楮纸球的案台。正如裘五所言,这架台是个环形的水上走廊,并不太宽,止通二人。环形走廊向四方伸出四座小桥。那桥十步长,案台立便在正中间。小桥出湖面一人多高,案台两边各有一架木梯,意在让所到桨手今后处爬上。
“……咦!看不出那几个溪蛮倒有一些本领!我大赵公然人才济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