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玩便玩玩!――收了刀枪弓箭,给我抓活的!”
“嗖!”一枝木箭飞了出来。
叶陌路还是一手举着铜镜,一手操着石子,只是这回的石子不似常日练习的那般油滑,全拣的有棱有角,非常锋锐。明白日里,铜镜一照,就有一个兵士闪到了眼睛,再一枚石子下去,打得对方满脸着花。
残剩拦路的,只要步兵了。
孔将军、苏校尉闻言,相顾一望,尽皆失容!
秦中仁那里见过这等步地,只把颤抖的嘴唇朝向地上一起出运营策的樊马良,连道:“樊大人!樊大人!”
此时,马儿刚好也已奔至。
顷刻,哐啷啷的铁器扔了一地,两军纷拥而上。
少寨主这一起骑马冲锋、跳马疾走、横枪退敌、翻身上马,直如奔雷穿云、飞瀑击潭,叫人看了无不鼓掌称快!
“宿平射马!”法华取出一箭,转头喝道。这群人中,也只要他二人手里有弓。
宿平见少女发怒,本来略显对劲风发的脸庞赶快低下,避目假装不见,一只手扒拉着大硬项上短毛,用蚊子般的声音呐呐道:“我是怕……别人伤了你……”
苏校尉也是一脸幸灾乐祸地望着他。
孔将军大声喝道:“拦住他们!”
顿时火线有两匹马儿翻倒在地!
苏校尉见了也同时喊道:“别放跑了!”
冲到一半,少寨主俄然纵身跳马。刚一着地,他便发了疯普通地借力脚下疾走,紧握一柄黑铁长枪,几步逼到那些顶盾的兵士跟前。“嘿”地泄气一声闷喝之下,双手平平横起长枪于胸口,猛地狠狠向前直直一推。那长枪撞在中间四五个兵士顶起的盾面上,“啪啪”之声连响,就将那几个敌兵在一片哀嚎中顶飞了出去。
朗乾坤这边也有危急。一个厢军的都头盯上了他。那都头见本身弟兄被人阴算,又看此人设备招式也颇觉脊背发凉,但四周已无援手之人,便只好挺身而上。这都头不耍刀、不舞枪,却也并非空着双手,而是握了一根齐眉棍。所谓“刀枪无眼、易伤性命”,可这齐眉棍较着不在此列,也恰是这条长棍给了他面对这奸损贼寇时的极大信心。一棍敲向那朗乾坤的肩膀,朗乾坤仓猝拦盾而挡,想要反击,何如人家的棍子是他手里小棍的五倍之长,只得暗自叫苦,立时就要逃窜开去。那都头见他有败退的迹象,顿时心头狂喜,甚么挑啊撩啊的招式全全丢弃,几步跟上连连就是一顿猛砸,活似给刚进衙堂犯人的好一通杀威棒,打得朗乾坤叫苦不迭。朗乾坤目睹支撑不下去了,又心疼窄盾受损,仓猝口里叫了个“停!”那都头岂能饶他,嘴里喝道:“停你个鸟!”又是一棒就要砸下,哪知刚举到半空,俄然瞥见对方古怪的盾牌下现出一颗白晃晃的事物,顷刻眼睛一亮:“银子!”朗乾坤借机低声连喝:“尽管抓!不准打!银子给你!”都头想也不想便是一个点头,收了齐眉棍来到朗乾坤身边,右手将其一把压住,另一只手掏向窄盾之下,接过银子,竟然还附耳道:“兄弟,随我来!”朗乾坤听得腹诽不已却又暗自光荣:“还好是个见钱眼开的主,这些许老婆本,挽救了一双俏脸免受伤残,倒也值当!”当下乖乖被他押回了俘虏堆里,当时又有几个抱裆痛捂的兵士要上来寻仇,均被收了贿赂的都头一一喝退。
苏校尉闻言,竭力提起手中的长枪,指着雷照峰道:“休得放肆!”
舒云颜与另一个马兵也交上了手,正将手中的长剑挽出一圈,斜取对方腰间之际,忽听一声“嗖”地响动。一道箭影瞬时划过她的身边,直向对方马儿扎去。那马兵想要收枪胡乱回挡,何如眨眼之间,身下坐骑已被那木箭射中,一个失蹄将他掼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