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着眼睛目测间隔,三十步、二十步,十步……
生善于山阳之处,可入药。雁荡山下的成片草丛上多长此草,密密麻麻一片,叶青而花黄,鲜艳欲滴。
提刀男人点头道:“去把那两架床弩抬上来。”
几个有幸被这自称雁荡将军亲技艺把手教会如何利用这床弩的男人咧开满嘴牙发笑。
就如同雁荡山贼寇箭弩尽张,既然搭弦就毫不会再有不发之理。所谓临阵兵戈,讲究多,比方两边兵力设备,可讲透了,不过是一口气的题目,能赛过劈面的气势,远比任何都为首要,这也是为安在暴动初期,凉州到处可见几百官军撵着成千上万的暴民追杀。
二当家没有涓滴不悦,反而奸笑着转头叮咛。雁荡山在别人看来是一处不成气候的蟊贼,山里的弟兄却都自比西凉最精锐的边军。就像底下喽啰称呼提刀男人是将军,称呼二当家叫做都尉一样,与官制不异,一尉一什清楚,远比普通贼寇要严明整治的太多。
在西陲戍守多年的他就见过一支堆积了八千骑的黑羌军队进犯西陲一座要塞,被蓄势待发的大汉边军用数百架床弩号召,连面都没露。
朝起无风,也就没那猎猎作响的旗幡声音。
山上本来的道观内,现在没有三清道尊的画像,也没有道家弟子打坐的蒲团,只要摆放整齐的几张桌椅。
荣孟起心刹时冰冷下来,这贼寇是从哪搞到的这两架床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