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无欺轻笑一声,没有再多说甚么。二人分开藏锋堂时已是月上中天,全部院落一半敞亮一半阴暗,沉寂一片。
“如果贾兄躺在那边,想必味道也不会好闻。”岳沉檀缓缓走到尸身另一边,伸出一根手指,在祝劫灰的伤口边沿摩挲半晌。
“那想必夜探震远镖局时,贾兄已入浑然忘我之境。”岳沉檀悠悠道。
“我又不反对,为甚么不共同?”贾无欺笑意隐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兴趣勃勃的神采,“再说,我也很想晓得,是哪路高人那么体味我。”
黑衣人一看眼下的局面,不再与贾无欺胶葛。而是腾空一跃,举剑朝屋顶刺去。那屋顶那里接受得住如此强大凌厉的剑气,一时候砖瓦其下,豁出一个大洞。黑衣人从洞口轻巧的跃出,逃到了屋顶上。
“看来我们在内里待得时候不短。”贾无欺打了个哈欠,“岳兄,不如在这就此别过?”
“以是尸花的味道,想讳饰的是他本身的味道。”贾无欺了然。
“普通人多数会以为,只要不利用常用的香味就不会被人闻出来。”说到这里,岳沉檀声音蓦地一沉,“这小我却晓得,只是换种香味还是会被人看破。因为人的体味,不是那么轻易变动的。”
岳沉檀看了看他带着一丝倦意的脸,语气不由和缓几分:“保重。”
“他晓得,凭他一人,追不上我。”黑衣人像是用药弄坏了嗓子,声音降落而沙哑。而这如破锣普通的嗓音中,却难掩一股轻视不屑之气。
“此花巨大非常,着花之时会披发一种近似尸臭的味道,是以被称为尸花。这花常见于勐泐,在中原并未几见。”贾无欺思考半晌,“凶手莫非与勐泐国的人有关?”
他看着贾无欺似假还真的笑容,淡淡道:“既然贾兄早知我的筹算,为何还要共同?”
贾无欺作一本端庄状,拱手道:“请岳兄见教。”
岳沉檀的一席话并没有让贾无欺感到惊骇,他转了转眸子:“普通想要万无一失的人,才最轻易被人找到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