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真孰假,岳兄可瞧得清楚?”贾无欺朝岳沉檀问道。
“必定是面具,快揭下来!”人群中有人喊道。
天国四大类,八大热天国,八大寒天国,近边天国、孤傲天国从世人脚下一起伸展,以一幅幅分毫毕现的画面,向世人揭示着天国道众生之情状。
世人面面相觑,落在相互面庞上的目光,都充满了不信赖。
这时,只听“嗖”地一声破空声,一个小瓷瓶从天而降,贾无欺伸手一抓,将那东西紧紧抓在手中。
青石板道虽宽广,但路面却凹凸不平,特别是轮椅驶在上面,能较着得感到颠簸起伏。岳沉檀垂下视线,往青石板上看去——这底子不是甚么平常的铺路石,而是一张张嵌在地上的佛画。
在场世人皆是屏气凝神,没有一小我敢大声呼吸,既是被凌冽的杀气所震慑,也是被凝重的剑意所压抑。
贾无欺抱臂站在一侧,看着两个梅独凛高台对峙,不感觉猜疑,只感觉非常风趣。敢当着梅独凛的面易容成他的模样的人,必然非常有胆色,敢与梅独凛如此对峙而不慌乱的人,必然非常有工夫,他对这个易容者实在是有些兴趣。
等活天国中的众生,高举兵刃兵器相互残杀,他们没法死去,没法超生,只能一遍又一各处忍耐被利器插入身材的痛苦。黑绳天国中的众生,被强行按在滚烫的铁板上,狱卒用大刀将他们支解,在这不堪的痛苦中,他们昏倒、重生,持续被炮烙支解,循环来去,直至业报耗尽方休。
先有方破甲,然后是穆千里,再其次是张虬指,这个千面门的人……
“无妨。”岳沉檀已朝尸身驶去,“你去看看,他是不会多说甚么的。”
血腥味伸展开来,躺在雨水中的“梅独凛”,满身经脉尽断,七窍流血不止,满脸血污,狼狈不堪,那里另有半天梅独凛该有的模样。
“就在刚才。”岳沉檀安静道,“此人身形微顿,恰是在对梅掌门施用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