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贾无欺拉长了调子，有些不满道，“到现在岳兄还要跟我打哑谜？”
贾无欺无法地叹了口气，与他并肩分开了石屋。
话音刚落，岳沉檀也在他身侧弯下腰来，鸦黑的长发堪堪扫过他的耳侧，一股熟谙的檀香味再次模糊袭来。贾无欺身形一顿，不动声色地往一边挪了挪，装模作样地翻拣着尸身。
一个不深不浅的土坑，内里放着满满一坑的旧物。有退色的剑穗，锈迹班驳的剑柄，破了洞的衣衫，图案恍惚的扇面，另有很多不知从那边撕下的册本残页，均已发黄。贾无欺顺手拣了两页发黄的册页起来，打量半晌，不发一言。
“祝师伯生辰欢愉。”
此时天已完整黑下，夜色中，贾无欺那一双黑亮的眼睛，为他平平无奇的面庞增色很多。岳沉檀悄悄看他，竟看出了几分惊心动魄的意味。他阖上双目，调息半晌，这才又展开双眼，安静道：“走吧，我们去会会他。”
太殷真人的石屋内，除了石头，确切甚么东西都没有。所谓安排，也不过就是横着的石板，竖着的石块，嵌着的石子，既无神兵利器，也无秘笈宝典，确切没甚么好拿的。贾无欺视野来交常常，扫了石屋好几遍，最后又重新逗留在了太殷真人的尸身上：“我总感觉，老头如许的高人，不会就如许不明不白的死去。”
“你是感觉，他的死法还不敷高超？”
“翻开。”贾无欺轻踹了一脚，那石板竟然纹丝不动，与岳沉檀合力之下，才将它移开。
他听到岳沉檀悄悄说了一句，声音降落而迟缓，透出几分悲悯的意味。
贾无欺如蒙大赦般长出一口气：“这我就放心了，我虽文才不济，好歹也不是个白丁。”
“我内心已经有谱了。”贾无欺把那张残页谨慎翼翼的揣进怀里，走到岳沉檀身边。
贾无欺有些艰巨的开口道：“我也算是识了一些字，如何这上面的东西，我一个都看不懂，跟鬼画符似的……”
岳沉檀点点头，算是认同：“不错，只是你能想到的，想必他的仇家，也会想到。不然又怎会一疯便再也好不了了？”
“谨遵贾兄爱好。”岳沉檀沉着应对。
“这可不好说。”贾无欺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道，“我只能说，致命伤都是由拂叶攀花剑形成的。”他说着掸了掸袍子，站起家来四下环顾，“这凶手仿佛也专为杀人而来，屋中安排，皆未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