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旋说不下去了,鼻子一酸,立即就红了眼眶。
琵琶把银票拿过来以后,直接往红苕怀里一塞,捧着这厚厚一叠银票,红苕直觉烫手。
“这,女人,千万不成。您把银票给奴婢何为,您要甚么东西,奴婢自去回了夫人。如果奴婢把这银票带归去,夫人必定要赏奴婢耳刮子的!”
她抬手捂住胸口,将那颗将近跳出来的心按出来。
“如果姐姐难堪,那把银票搁这儿也成,我亲身去送给母亲。”颜如玉挣扎着就要起家。
颜云舒脸上担忧的神采非常较着,大烨朝因为一心向学,不止文武先生,只要有技术的都算先生,获得的恭敬可不是普通二般。
杏儿立即将木匣子捧到颜如玉跟前来,翻开来让她细心瞧。
“颜叔,您如何来了?”她已经换好了衣裳,“我正筹办去娘亲那边,方才绕线绕了一支簪子玩儿,想送给她瞧瞧,让她晓得我不是瞎混闹的。”
这鹿角看着虽讨喜,但是未免有人会感觉瞎混闹,如果贸冒然请了谁,恐怕会获咎人。
送走了大女人,颜如玉靠在床头,轻闭着眼睛假寐,明显是有些疲惫了。
颜如玉边说边冲着琵琶挥手:“把我先前让你清算的银票拿来。”
颜宗泽一偏头,就瞥见中间的桌子上,放着一支只要铜线绕出来的簪子,虽说有些粗糙,但是振翅的胡蝶和盛开的花朵,都能看得清清楚楚,有几分意义。
但是她嫁进颜家,与他相处的这些日子,真是每多一天就感觉他的魅力增加一分,本来只是上过床舒畅了以后,她才会感觉面前的男人扎眼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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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苕之前是被颜如玉的财大气粗给震住了,现在反应过来再想推拒,却推不掉了,急得都快掉泪了。
她挨个拿起钳子,当真地试了试手感,又让人拿了铜丝过来,试了试开刃是否锋利。
“女人,您的身子还没好,就思虑如此多。这几日又是想着为了大女人备好茶,又是画一些奴婢们看不懂的东西,叫匠人们打造。现在又画了这三支钗,真不晓得您是甚么时候画的?如果被夫人晓得了,又得心疼您思虑过火,唯恐身子亏空了。”
颜宗泽这回抬起手,终究落在了她的头上。
“交给我,必定会给夫人一个对劲的答复。不过夫人以后也得给我一个对劲的回报。”他边说边低垂着眼睑,在她的纤细的腰肢和鼓囊的胸口扫了一圈。
红苕是本性子利落的,三两句话就把这一圈事儿给说清楚了。
“夫人这是如何了?”他疾步走出去,见她一脸郁色,立即问道:“是宝珠又惹你活力了?”
颜宗泽摸了摸那簪子,不得不说小女人还是很有天赋的,做技术品,最首要的就是匠心。
他就这么踩着棉花进了紫芍阁,一出来就发明颜如玉在玩弄着她的新东西。
“姐姐说的是,如玉受教了。”颜如玉点头,冲着杏儿挥挥手:“把前几日我画的三幅头饰图拿过来。”
但是现在,他只不过抹一下她的口脂,她就有些节制不住了。
正说着话,红苕捧着一个木匣子过来了。
杏儿立即捧着三张画上前,三幅画统共三支钗,是非不一,格式分歧,却都极其抢眼。
“这还了得,子不教父之过。她这般欺负你,我可得找她算账,做了我颜家的女人,头一件事情就是孝敬爹娘。你莫气了,我去跟她说说看,这几天都忙着教女了,大的教完又教小的,我比平话先生嘴里那严父还要多几分任务心。”
华旋立即摆手,道:“宝珠好好的在屋子里养着,那里能惹到我。倒是如玉当真要气死我了,她比来迷上了做金饰,跟我要甚么金珠、珍珠这些配饰,本身感觉这些东西贵了,便拿银票给我。不过是她那死鬼爹怕我再醮今后对她不好,偷偷给她塞了点,现在她这个败家的倒是拿出来买珠子玩儿!这不是拿把刀戳我的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