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猎奇地问道:“既然可汗也在庆贺,为何你不去寻可汗,反倒偷偷跑出来寻我?”
李恪听着阿史那云的话,一贯利索的嘴巴竟也变得木讷了起来,在如瓶儿那般大唐女子面前,他天然是占尽上风,但在天真坦直的阿史那云面前,他却不知改如何开口了。
说着,阿史那云拉过李恪的手,两人一齐进了载歌载舞的人群,也跟着人群和鼓点声跳动了起来。
阿史那云拉着李恪的手,脚步不断地直奔金山脚下而去。
阿史那云道:“没事,我又不会笑话你。”
这些简朴的跳舞和鼓声仿佛有着一种奇特的魔力,竟叫原本身为局外人的李恪也觉到了突厥百姓们的欢乐,表情也随之雀跃。
李恪抬眼望去,只见火红的篝火映照下,阿史那云面红如桃花,仿佛天涯无拘无束的云彩,烂漫、自在,给了李恪从未有过的畅意。
突厥民风开放,凡有道贺之事,便少不了歌舞相伴,不管男女皆是如此,李恪在突厥也待了不短的时候,见过很多,天然也会上一些。
李恪间隔那处火堆越近,耳边的鼓点声便更加地清楚,等李恪和阿史那云来到了火堆旁,李恪已经能够清楚地看到环绕着火堆打鼓的鼓手,另有环绕着篝火翩翩起舞的人群。
“这是我突厥的舞,你能够跳?”阿史那云看着环绕着篝火的人群,对李恪问道。
纳吾肉孜节前一日傍晚,李恪本在大帐中温书,俄然,阿史那云风风火火地闯了出去。
李恪的模样越是宽裕,阿史那云作弄他的设法便越重。
“表兄,你怎的还在看书?”自打李恪受伤以后,李恪与阿史那云的干系反倒好上了很多,阿史那云也经常来李恪处寻他,故而也没有了以往的拘束。
“明日才是纳吾肉孜节,现在内里已经热烈起来了吗?”李恪听了阿史那云的话,问道。
“噗嗤!”
李恪回道:“每日晚间都是我读书的时候,这时我不看书还能何为?”
阿史那云听了李恪的话,问道:“我情愿与你靠近,特地来寻你,莫非你不高兴吗?”
李恪本就生的白净,神采一红一下子便能看得出来,阿史那云看着李恪的模样,不由乐了出来。
突厥民风豪宕,狂野的血液便是这无边无边的草原所赐与和雕镂的。
草原少女心直口快,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阿史那云的话说出口,倒是叫李恪一下子羞红了脸。
如果以往,这个时候,白日里外出牧羊的牧民已经回帐安息内里少有人来往,而本日,正如阿史那云所言,李恪趁着傍晚的红霞望去,金山脚下,草原之上,已经尽是来往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