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兰成?他来寻我何为?”梁洛仁与刘兰成并不熟悉,也只是同僚罢了,刘兰成怎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来寻本身。
梁师都能占有朔方多年,靠的便是突厥人的搀扶,可如果没有突厥救兵,梁师都光凭本身,想要守住朔方城无异于天方夜谭。
“是何时产生的事情?”颉利听了辛獠儿的话,扶着本身的额头问道。
梁洛仁曾为东城主帅,他身上的伤痕不是唐军给的,而是他的堂兄梁师都给的。
五日,颉利听到了这个时候,内心也没了底。
当然,对颉利的打击还远不止此,当颉利带领雄师,连日撤回到汗庭的时候,梁师都派来求援的信使已经等待多时,送来了大唐围歼朔方的动静。
莫名的疲累,连日驰驱的颉利头部俄然一阵眩晕,若非他弓马纯熟,竟几乎栽上马来。
“刘司马来此,但是陛下有要事叮咛?”保护将刘兰成引进府内,梁洛仁便抢先问道。
谁能想到,一年多之前叩兵渭水,逼地大唐签城下之盟的颉利可汗,现在竟在铁勒人的手中被折去了一翼。
突厥的雄师刚退,薛延陀的步兵又重新上马,大肆追了上去,尾跟着突厥雄师又是一阵冲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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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师都盘据朔方一代恪守,自封为梁帝,后又得突厥册封为“解事天子”,故梁师都的部下对梁师都也以陛下相称。
这段时候以来,颉利收到的坏动静实在是太多了。
梁师都固然才调平常,但朔方西城毕竟经其几番补葺,可谓雄城,唐军想要从外强攻也殊为不易。
“你是唐皇派来的特工?”梁洛仁厉声喝问道。
当辛獠儿带着梁师都的求援信交给颉利的时候,西城外的唐军已经围城数日。
夏州司马刘兰成与长史刘旻本就为故交,刘旻降了唐,那刘兰成呢?
朔方城城高池深,粮草充分,倒也不惧唐军围城,只是唐军已经围城数日,而梁师都前去汗庭求援的手札也送出去了好久,却始终不见突厥救兵赶来,朔方城内已经乱做了一锅粥。
辛獠儿回道:“五日前,五日前唐军便已经破了东城。”
刘兰成的话,一下子把梁洛仁给噎住了。
梁洛仁不疑有他,问道:“陛下命刘司马来此何事?”
“阿郎,我已经很慢了,这伤药总归是要上的,你且先忍着些。”妾室看着梁洛仁的模样,轻声安抚道。
从粮草丧失,到碛北失守,再到北征溃败,再到现在的大唐攻梁,颉利俄然感遭到一种疲累感袭来,这是颉利平生以来第一次有这类感受。
可当颉利自辛獠儿的口中得知大唐攻打朔方的动静时,颉利的第一感受竟不是气愤,乃至不是焦心,而又一种突如其来的疲累。
是不是遗臭万年,梁洛仁倒不体贴,他真正体贴的是本身的身家性命。
刘兰成笑道:“大将军猜的不错,下官恰是奉陛下之命而来。”
刘兰成摇了点头,笑道:“杀了我与大将军有何好处?大将军且看看本身身上的伤,梁师都真的还值得我等跟随吗?当初的梁师都起兵反隋,也算是一条豪杰,可现在呢,他竟甘心做突厥人的一条狗,这还是我们当初为之效死的梁师都吗?”
刘兰成看了看四周,见并无旁人,因而轻声对梁洛仁道:“大将军如何不问我是奉哪位陛下之命前来?”
“慢些,慢些。”伤药触碰到方才开端结痂的伤口,引发一阵似痒非痒,似痛非痛的感受,钻心肠难受。
自打五日前,唐军破了东城,梁洛仁便领军突围,逃回了西城,梁师都究查梁洛仁失城之罪,虽未要了他的性命,但也将他狠狠地责打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