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如此看重刘洎,引为谋主,既是因刘洎才调卓绝,更离不开刘洎的名誉和他南阳刘氏的出身。
武元庆点了点头,附和志:“不错,二郎所思正与我类同,刘树义本日所言有些变态,我们虽与二妹反面,但他当着你我的面说这些,难不成绩不怕我们转头奉告二妹,对他倒霉吗?”
李泰手中端着茶碗,悄悄地啜了一口,接着问道:“武元庆可有狐疑?”
武元庆思虑了半晌,摇了点头道:“这我也不知,刘树义背后的那位朱紫要拉拢你我,多数也是为了朝争,但楚王权重,朝堂之上能与楚王相争的人未几,刘树义虽挂闲职,但也贵为鲁国公,此人能以刘树义为马前卒,想必也有些本领。”
偏厅之上,魏王李泰坐于上位,而在李泰的摆布两侧,治书侍御史刘洎和刘树义分坐两侧。
“二郎,方才你也在席中,你觉得李树义所言,有几分可托。”武元庆和武元爽出了平康坊,还在回武府的马车中,武元庆便对武元爽问道。
李泰道:“如此便好,今后你还要与他们多加打仗,还是老端方,没有本王的准予,断不成泄漏本王的身份。”
李泰叮咛刘树义做事,自发十拿九稳,但刘洎看着李泰同刘树义说话时的神采,眉头微皱,有些话虽未说出,但心中也觉着有些不当。
武元爽不安地问道:“那以兄长之见,我们该当如何?”
李泰并未回刘树义的话,而是转而对一旁的刘洎问道:“先生之意如何?”
刘树义昂首看着李泰,问道:“殿下叮咛,臣自当照办,只是如果本日武元庆再问及此事,臣又该如何回他,还望殿下示下。”
武元爽道:“如此说来,方才兄长是在随口对付刘树义了。”
李泰问道:“如何?武家兄弟做何反应?”
而武元庆不过一纨绔后辈,一无盛名在身,二非世家后辈,如许的人,李泰从骨子里便瞧之不上,更遑论折节订交了,恐怕在李泰的眼中,就算是同武元庆多说几句话,都是一种对本身的热诚,天然本能地多加冷淡。
武元爽想了想,回道:“方才刘树义所言虽有些事理,但多凭臆断,我觉得不成尽信。”
刘洎晓得,这是李泰赋性如此,成心为之,但同时,这也是李泰不得不为之事。
武元庆叹了口气道:“刘树义所言虽多是测度,但也不无事理。二妹将与殿下结婚,到时报酬刀俎我为鱼肉,你我不早些寻好退路,如何能行。”
胜业坊,魏王府,偏厅。
刘洎回道:“先行应下便可,但这是一步长棋,不成急于一时,如果这步棋下地太急,放到了台面上,被楚王晓得,有了防备,可就没了一击必中,斩蛇七寸的掌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