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原说大,也不大,摆布不过那些人家,凡是太原地界的世家嫡派后辈他大多是见过的,可却没有一人能如李恪这般气度的,裴公子对李恪天然也有几分猎奇。
裴行俭!裴守约!
李恪抬了抬手道:“裴公子请。”
而这位裴公子出身世家,又能入李恪之眼,天然也不会是平常之辈,眼力见还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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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恪闻言,道:“守约自轻了,守约幼年,眼下虽还在乡里,但依鄙人看来,守约绝非平常之辈,迟早必成大器,何必嗟叹这一时之困。”
裴公子听得李恪所言,问道:“哦?听着公子所言,仿佛对我裴家还非常熟谙了。”
李恪和武媚娘同桌,随性的保护女眷都在旁桌,故而李恪的这一桌上只要两人,天然也就空了两个位置出来。
裴行俭回道:“三皇子楚王殿下奉旨经略河东,运营北地,所谋为何,天下有识之士人尽皆知。眼下河东恰是风云际会之时,多少壮志儿郎也都想在此一役中建功立业,封侯拜将,莫非楚公子北上不是为了此事?”
裴公子看着李恪一身华服,面带贵气,说话间又带着几分关中口音,明显不是河东人士,而李恪身边的武媚娘姿容绝美,固然幼年,但举止间却雍容得宜,也毫不是平凡人家的夫人,这个伴计口中的外埠人多数就是他们了。
李恪口中的河东公便是裴仁基,绛郡公便是裴行俨,二者俱是隋末名将,特别是裴行俨更号万人敌,当世罕见。
李恪听着裴行俭的话,倒也没急着回话,而是问道:“守约兄觉得楚王必胜,来日北伐当可建功?”
裴行俭的眼中尽是自傲的神采,对李恪道:“我虽是知名之辈,但自问还懂些兵道,楚王殿下用兵很有章法,驰名将之风,身边又有老将曹国公李绩帮手,只要不生大变,大唐必胜。”
裴公子既说了,李恪也不去辩驳,笑了笑道:“裴公子所言极是,鄙人确是关中人士,只是还不知裴公子尊名?”
裴公子道:“鄙人竟还不知公子竟是世交后辈,倒是失礼了,鄙人出自河东中眷房,还未就教公子尊名。”
“天下无二裴”、“天下裴氏出河东”,裴家乃天下稀有的世家门阀,在河东与太原王氏并列,面前的这个少年被唤一声“裴公子”,明显便是闻喜裴氏后辈,李恪对他天然多了几分兴趣。
裴公子回道:“鄙人姓裴,名行俭,表字守约,楚公子唤我一声表字便可。”
李恪对裴公子有兴趣,这位裴公子对李恪又何尝不是?
裴行俭自报家门,他的话入耳,李恪的脸上暴露了一丝讶色,李恪忙问道:“守约但是前隋河东公之子,绛郡公之弟?”
隋末乱世,群雄四起,也是武将辈出,天下虎将,单以武而论,当以秦叔宝、尉迟恭、罗士信、裴行俨和薛举五报酬首,裴行俨乃名传天下武将,李恪晓得裴行俨,天然不是怪事。
裴行俭,盛唐名帅,号儒将之雄,师承苏定方,文韬武略,真正的上马统军,上马治民的国士之才,大唐第一个同时掌礼部尚书和右卫大将军文武两职的重臣。如许的人劈面,李恪怎会不知。
李恪是武媚娘的夫君,武媚娘虽不知裴行俭是何人,但听得裴行俭夸奖李恪,心中也是欢畅,她看着李恪仿佛对裴行俭非常赏识,因而笑道:“裴公子既知楚王北伐必胜,又何分歧我夫君一道参军,顿时建功呢?”
裴行俭点了点头道:“鄙人恰是,鄙人才略陋劣,污了父兄英名,叫楚兄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