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南扬州,一张大网已经在悄悄织就,与此同时,李恪为段璀上书请功的奏本也送到了长安。
也正因如此,本来表面看似安静的扬州城,私底下也已渐风起云涌,暗潮悄生。
李恪淡淡一笑,回道:“你既不肯回临江宫,本王总该给你找个安身之处才是,烟雨楼曾是你的财产,你既点名要这烟雨楼为基,本王何不成人之美?干脆将它送给了你,今后你有烟雨楼在手中,繁华无忧,本王也就放心了。”
萧月仙闻言,打趣道:“殿下不会是分文未出,夺来的吧。”
烟雨楼,内院。
“此事倒也不急于一时,渐渐来吧,以扬州,以烟雨楼为基,本王要织一张大网,一张看似不起眼,却能一捕必中,将那储君之位捞起来的大网。”李恪悄悄地握着萧月仙的手,手上的力量很柔,李恪的笑也很柔,但李恪说话的声音却带着满满的志在必得的刚韧。
军器寻回、段璀北上一众尽数身故、李恪表功请追封段璀,李泰等了好久,千万没想到,李泰竟等来了李恪为段璀表功的动静。
萧月仙站在内院临湖的阁楼之上,看着面前的烟雨楼,长呼了一口气,对李恪道:“想不到仙儿有生之年,竟还能再回烟雨楼。”
萧月仙道:“青楼一地,向来都是鱼龙稠浊之处,各色人等齐聚的地点,殿下欲成大事,自当朝野并重,仙儿如果能以烟雨楼为基,数年内扩至长安、洛阳、太原等要地,便可为殿下极大的助力,助殿下成事。”
萧月仙对李恪问道:“殿下可知仙儿为何要这烟雨楼为基?”
段璀这一步棋事关严峻,如果成了,李承乾名誉大损,乃至被废,而李恪又因那封信跟李世民生了嫌隙,这太子之位便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烟雨楼本就是扬州名声最大的青楼,又在寸土寸金的彩丝巷中,烟雨楼作价怕不要近十万贯,哪怕是对家资巨富的李恪来讲,也不该是个小数量,可李恪张嘴便送于了萧月仙,萧月仙岂不讶异。
猛地一下子,李泰的内心竟想到了一种可骇的能够,那就是段璀已经被李恪擒拿,逼问出了军器的下落,不然东南如此之大,李恪为安在军器被劫以后,竟在这么短的时候内便能寻回军器。
萧月仙主事烟雨楼也有段时候了,烟雨楼中倾泻了萧月仙的很多心血,故而觉着亲热,现在重回故地,天然不免感慨。
李恪摇了点头,一本端庄道:“本王行事怎会如此,你放心,本王出的价但是依行情而论,比之他当初接办烟雨楼时还要高出一成。”
数日前,李恪和萧月仙本来还是面如死仇的两人,转眼间又好之如初,乃至更甚往昔。
萧月仙闻言,脸上暴露了一丝讶色,问道:“这但是烟雨楼,这么大的一笔银子,殿下便不心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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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千万不成。”
萧月仙笑道:“殿下做买卖,倒是童叟无欺。”
李泰是多疑之人,而李恪又一贯狡猾,李泰看动手中的密信,内心却不由地多了几分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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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泰自余甫手中接过密信,迫不及待地扫视了两眼,心便一下子沉了下去。
萧月仙问道:“烟雨楼是全部扬州最大的销金窝,每日来此华侈的豪绅不知多少,纵说是日进斗金也不为过,那家绸缎贩子怎肯卖于你的?”
“殿下,扬州的动静来了。”魏王府书房中,李泰正在心神不宁地读着书,魏王府卫率府典军余甫走了出去,禀告道。
李恪笑道:“所谓民不与官斗,这些做买卖的处所豪商谁还没些欺行霸市的劣迹,背后又不做些乱法坏纪的活动,本王要买烟雨楼,体例多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