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想了想,对咄摩支道:“如此也好,你且将奏表写好送来,本王便退兵。”
浚稽山隘口阵势险阻,又多山丘,是两邦交界,天然不是围猎的好地点,李恪若对峙本身是来此围猎的,实在就说不畴昔了。
李恪道:“本王天然不是在此围猎,本王是听得探子回报,你在达布河北岸布下重兵,意欲南侵,本王这才亲身率军北上御敌,未曾想你竟倒打一耙,反过来惦着脸将引战之罪归咎于本王的身上,当真是狼子野心。”
不过李恪本就是寻事而来,咄摩支就算没有弊端可挑,李恪就算编也得给他编出来。
固然大唐和薛延陀的战役早已实亡,但名义上却仍旧存续,李恪有命,要见咄摩支,咄摩支也没有避而不见的事理,并且咄摩支本身也想晓得李恪的心机,也想见上了李恪一面。
咄摩支道:“殿下率雄师北上,驻跸诺真水,与我浚稽山相隔不敷百里,我是不得不防啊。”
李恪说着,脸上暴露了一丝难色,对咄摩支道:“只是此次阵容太大,想必难掩地住,到时如果朝中有人弹劾本王,说本王同你勾搭,企图不轨,父皇见怪下来,本王该如何交代。”
正如李恪所言,李恪本日才至达布河,而咄摩支早在几日前便在达布河边布兵了,如何看都像是咄摩支先动的手,而李恪只是闻讯北上罢了。毕竟如果咄摩支意欲南侵,而李恪身为唐军主帅,又刚巧在诺真水围猎,得知咄摩支企图不轨,亲身前来梭巡天然也在道理当中。
“外臣薛延陀咄摩支,拜见大唐楚王殿下。”达布河对岸,咄摩支站在马下,对对岸的李恪拜道。
李恪的话,多有在问罪咄摩支的意义,但有了李恪这句话,咄摩支反倒放心了很多,李恪在全军阵前发言说到了这个份上,不管如何,李恪应当是没有北伐的意义的。
咄摩支道:“此事殿下不必忧心,只要殿下情愿撤兵,外臣愿上表为殿下解释此事,毫不叫殿下难堪。”
咄摩支陈兵河岸是为何意?咄摩支陈兵河岸天然是因为得知李恪率军北上的动静,率军设防了,可本日听着李恪的口气,倒是大有借此事问罪的意义。
咄摩支忙回道:“外臣不敢,只是外臣不明,殿下既是在诺真水围猎,又缘何会到了浚稽山隘口,率重兵至此,殿下总不能是在此处围猎的吧。”
咄摩支解释道:“殿下围猎,阵容浩大,动辄上万雄师,实在是出乎外臣料想了,这才生了曲解。”
咄摩支所言恰是真相,李恪率雄师北上,如果自诺真水轻骑突袭,到浚稽山不过半日的工夫,临时备战天然不及,故而咄摩支才在河北岸提晨安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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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恪说完,对身后保护的薛仁贵道:“仁贵,你拿到咄摩支的表书后便令人带着表书去一趟郁督军山,奉告夷男,咄摩支其人草木皆兵,于我大唐又敌意太重,若留他在浚稽山统军甚是不当,迟早必生大乱。为保两国边线安稳,务必将此人调离,不然无异于同本王宣战。”
李恪道:“诺真水水草丰美,走兽甚多,本王此番北上乃是为围猎而来,与你何干,又与你在此处陈兵何干?”
阿史那忠不知李恪因何要见咄摩支,但李恪命令,阿史那忠当即照办。
咄摩支也晓得,大唐的朝局比之薛延陀要庞大上很多,李恪身在河东,在朝中确也有很多人正在盯着他,李恪固然位高权重,但他的处境也不是那么好。
“殿下为何要同咄摩支说这些,陛下对殿下非常信重,殿下只消去信长安,向陛下解释此事当无大碍,何需求咄摩支上表。”李恪自河岸退回后,云州都督乔师望不解地对李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