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成公主意颉利对李恪的评价仿佛不低,这才接着道:“可汗觉得唐之国力如何,能够胜之?”
义成公主听了颉利的担忧,凝眉思虑了半晌,这才道:“这倒也无妨,此事可从长计议,今晚庆宴,且待臣妾借机好生敲打他一二再说。”
义成公主道:“可汗可收李恪为己用,待数年送他回唐,暗中助他夺储。李恪若能夺得帝位,唐不就是可汗的了吗?就算李恪夺位事败,也能借机搅得大唐内哄,给可汗南下攻唐的机遇。”
颉利此番南下,已是趁虚而入,但仍旧着了李世民的道,被疑兵之计给诳了返来,若突厥与大唐当真是在正面死磕,颉利固然傲慢,但也没用必胜的掌控。
“方才我听得阿云在帐外向可汗抱怨甚么,却不知是为何何事?”义成公主站起家子,与颉利一同坐在了一旁的胡床上,问道。
对于康阿姆的设法,康苏密却摇了点头道:“不成,大唐质子固然年幼,你却不能等闲视之。”
颉利回道:“倒也不是甚么大事,只是方才阿云在别人那边吃了些亏,闹脾气罢了。”
义成公主意状,忙解释道:“眼下我突厥虽强,可汗亦是凌霸天下,但唐毕竟窃居中原、关中膏庾之地,地大物博,想要以战取胜恐怕不是易事,可汗何不换条路逛逛?”
颉利道:“李恪是皇子,身份不低,阿云嫁于他倒也不算屈辱。只是本汗在返来的路上多次敲打李恪,可他的性子却硬地很,俱未低头,想要他就范,完整掌控他,恐怕不易啊。”
颉利上前,将义成公主扶起,笑道:“哈哈,不负可敦希冀,此番南下还算顺利。”
康阿姆不假思考地回道:“那是当然。”
在这个大帐正中坐着的,恰是大帐的仆人,突厥颉利可汗的亲信,俟斤康苏密,而在康苏密的身边,则是他的独子,十二岁的康阿姆。
恰是因为这些原因,义成公主在突厥职位极高,就连颉利亦需礼敬三分。
“臣妾恭迎可汗大胜而归,建不世之业。”颉利刚一入内,义成公主便屈身贺道。
康阿姆闻言,立即急了,忙道:“阿塔,我已经承诺了阿云豁真。”
义成公主点头问道:“可汗觉得如何?”
康苏密听了康阿姆的话,未置可否,只是接着问道:“你筹办如何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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颉利听了李恪的话,一下子明白了过来。本来义成公主竟是打的这个重视。
知子莫若父,对于康阿姆,康苏密比谁都要清楚。
康苏密道:“此事由我来安排,你不必插手。”
颉利听了义成公主的话,眉头微微一皱,问道:“可敦的话是甚么意义?”
在突厥,女子的职位较男报酬低,并且要低上很多,但恰好义成公主倒是个例外。
义成公主为前隋宗室女,先嫁颉利之父启民可汗,曾为颉利之母,后嫁颉利之兄始毕可汗和处罗可汗,就连颉利的汗位亦是在义成公主的互助下获得。
颉利道:“也不是旁人,恰是本汗高傲唐带回的质子李恪。”
义成公主回道:“想要过阴山,强攻大唐,天然不易,可如果大唐内部生乱,我突厥的机遇天然就来了。”
颉利道:“可敦是想讲阿云嫁给李恪,借此收拢李恪为己用?”
颉利绕有兴趣地问道:“可敦的意义是?”
数年前,处罗可汗亡故后,若非义成公主互助,突厥可汗之位便该是处罗可汗之子奥射设的了。
义成公主听了颉利的话,先是面露思考之色,过了半晌,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仿佛想到了甚么。
康苏密点了点头,问道:“你承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