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摆了摆手,便有一旁的卫率递上了两根八尺长的棍棒,李恪接过卫率递来的棍棒,掂了掂,摆了个架式,对牛进达拱手道:“请牛统军指教。”
李恪之言一出,牛进达这才认识到本身说错了话。
李恪说着,手持枪棒的中、末两端,棍身一挺,竟如持枪普通直直刺向了牛进达的面门。
贞观四年,李恪还京后,李恪又拜秦叔宝为师,习武数载,一身枪术已得秦叔宝七分真传,李恪年不过十五,身材还未全然伸开,力量或许另有不敷,但招式和门路却无可抉剔,绝非花架子。
不过李恪却笑道:“无妨,虽说是刀剑无眼,但摆布还是握在人的手中,你我细心些便是了。”
李恪尚是孩童时便在北地随苏定方习枪,苏定方本就是使枪的妙手,李恪在他手中已经打下了不错的根柢。
秦怀道听着席君买的话,看着场中游刃不足的李恪,另有已经高低格挡,显得捉襟见肘的牛进达,深觉得然地点了点头。
牛进达见状,赶紧收起了本来心中的怠慢,举棍挡了上去。
李恪贵为皇子,当朝亲王,牛进达如果不慎伤了他,如何同李世民交代。
李恪见状,也不去计算这些,只是轻喝道:“牛统军谨慎,本王来了。”
李恪道:“本王非是难堪统军,只是本王麾下卫率只说本王一身技艺已有小成,可他们常常与本王演武,却又不敢尽尽力,本王实在猜疑至极。久闻统军乃军中老将,本王欲请统军陪着本王练上一趟,指导一二,统军何必推让。”
李恪习枪,于李恪而言,枪与棍棒本就相差不大,李恪便也就欣然同意了。
“牛统军来的恰好,本王正在练枪,久闻牛统军乃军中老将,技艺高强,便请牛统军指导一番如何?”
牛进达道:“殿下乃凤子龙孙,万金之躯,末将又是粗人,动手不知轻重,万一不慎伤着殿下又该如何,臣万不敢同殿下脱手。”
“砰!”
牛进达忙解释道:“末将并非此意,只是这刀剑无眼,末将担忧不慎伤着殿下罢了。”
李恪的右骁卫大将军是靠着打虎之功博来的,但明眼人都晓得,那头在昆明池被李恪打死的猛虎岂是李恪一个少年便能格杀的,多数也是取了巧。
牛进达见李恪对峙,因而道:“殿下何必难堪末将。”
两人方一见面,李恪不问军务,不表情面,上来竟是要先同他较量技艺,牛进达也是千万没有想到。
牛进达在军中很有些名誉,算得上一名虎将,而李恪少拜名师,一身武力不俗,李恪同牛进达比武,倒也一定没有一较的本钱,世人只是没想到李恪竟会动如许的心机。
牛进达只得道:“殿下技痒,想要一试技艺倒也无妨,只是用不得开了锋的刀枪,便以棍棒替代如何?”
牛进达也拱手道:“殿下请。”
李恪之言一出,校场中的世人都一下子愣住了。
说完,牛进达持棍横在了胸前,大有见招拆招,只守不攻之意。
“君买,你觉得殿下与牛将军一战,多久可分胜负。”秦怀道看着场中的两人,对一旁看着的席君买问道。
木棒与铁枪分歧,方才李恪手中若拿的不是简便了很多的木棒,而是秦叔宝传于他的虎头湛金枪,他可否挡住便是两说了。
牛进达方才的一挡已显仓猝,现在更是来不及多做半点考虑,本能地持棍便再次挡了上去。
大唐男儿尚武,李恪少年意气,便更是如此,李恪所为在牛进达看来多数只是年青气盛罢了。
牛进达说着,心中已经盘算了重视,李恪要他陪练,那他便拿棍棒陪上练上一趟,摆布只要他守得住李恪的守势,李恪取胜不得,半晌以后李恪天然就会干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