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军这是要何为?”唐军如此吃力,把这很多重物往山上搬,必定是另有所图,梯真达官见状,讶然道。
夷男看着面前的一幕,内心的一块大石也算是落地了,松了口气。
梯真达官看着漂亮设尽是担忧的模样,安抚道:“我觉得漂亮设之事,可汗倒是不必过分忧心。”
梯真达官担忧道:“唐本就视我薛延陀为敌,这戍堡一旦成了,浚稽山和诺真水的南北之路可就真被唐军堵截了。”
夷男同梯真达官正说着话,仿佛恰是为了印证梯真达官所言,而就在此时,咄摩支俄然翻开帐门走了出去。
公然,正如咄摩支所言,当夷男走到河边时,抬眼望去,河对岸的唐军已经开端垂垂后撤,除了在河岸边巡查巡查的士卒,已经寥无几人。
可事情却又不似夷南所想的那般简朴,咄摩支俄然指着劈面的山坡高地,对夷南道:“可汗,帕夏,你们看,唐军仿佛在把这些土石木料往山上搬。”
夷男和梯真达官闻言,赶紧顺着咄摩支所指的放心极目望去,只见明朗的月光下,清楚可见山坡之上正有很多唐军手担肩扛,抬着白日里堆在河岸的木料和土石正往山坡上走去。
梯真达官所言,倒是正和了李恪的性子,当初在突厥时夷男便知李恪必是野心之辈,绝非等闲,养寇自重,这倒像是李恪做出来的事情。
夷男自郁督军山起兵,能整和九姓铁勒,占有漠北,也是知兵之人,岂会看不出这处戍堡的紧急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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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夏,随我亲身去看看。”
夷男不解地问道:“这是为何?”
“本日可汗承诺将达布河以南尽数让于唐军,实在是有些果断了,达布河南乃山谷隘口,据山面河而守,将此地给了唐军,无异于被唐军扼住了咽喉,今后两军对垒,唐军可就占尽先机了。”大帐中,薛延陀帕夏(宰相)梯真达官对夷男道。
梯真达官道:“此处相去长安千里之遥,一来一去,纵是再快也需旬日,李恪若要攻打浚稽山,早就脱手了,又怎会白费光阴,命人去长安叨教唐皇。”
梯真达官回道:“还是如此,只知漂亮设已经率残军似是往西去了,别的再无动静。依我看,恐怕漂亮设已经不在浚稽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