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军悍勇,皆不畏死,手持刀枪便直扑薛延陀士卒而去,存亡搏杀。
“拔野力,你但是放肆够了?”席君买策马近前,一边疾奔,一边对拔野力喝道。
席君买看着场中正如修罗般肆意搏斗的拔野力,嘴角微挑,对李恪回道:“何必一盏茶,半晌足矣。”
李恪在战前已授两翼雄师临机定夺之权,而李绩和张公瑾乃是当世名将,又岂会错过如此良机?
当席君买把手中的银枪自拔野力的后心拔出,拔野力脱力倒地,再也不起,而席君买并未就此作罢,反倒双脚一蹬,枪指着漂亮设地点的薛延陀中军,高喝一声道:“众将听令,随我杀。”
李恪看着两翼绕出的轻骑,脸上挂起了一丝笑意,他晓得,这一仗胜了。
苏定方站在李恪的身边,看着阵前的席君买正如一支无坚不摧的利箭,扯开了薛延陀的防地,直奔漂亮设而去,苏定方感慨道:“末将只知席将军保护殿下身侧,乃一员骁将,不想竟英勇至厮。席将军幼年气盛,末将乍一看之,席将军竟似有当年翼国公之势。”
“哐当”一声,全无半用心机筹办的拔野力被震地双臂发麻失力,手中的长刀回声掉在了地上。
薛延陀的士卒虽被挡住,两边拉锯,一时候都难言胜负,但就在这两军阵前,李恪抬眼望去,却有一人却显得非常刺眼。
李恪笑道:“君买所言,正与本王不谋而合。此人冲阵虽凶,乃敌军胆气地点,本王欲取此人首级,破敌之胆,一盏茶内君买能够拿来?”
李恪闻言,也笑道:“不错,席君买之勇,确可比翼国公,看着本王恰是心中荡漾,若非本王是主帅,不成轻动,本王也想持枪上阵了。”
“铛!”
步兵比起马队更加矫捷便利,如此一来,唐军前线的盾兵便显得笨拙了很多,两军短兵相接,周转不开,火线大唐的盾兵反应不及,很多人都是以沦为了薛延陀士卒的刀下亡魂。
苏定方听着李恪的话,这才想起,身边这个在全军阵前平静自如的多数督也不过才十来岁的年纪,恰是血气方刚之时,并且李恪师从秦叔宝,技艺高深,更非等闲,恐怕真是动了上阵杀敌的心机了。
拔野力看着席君买挺枪刺来,抬起手,便要将席君买的刺来的银枪荡开。
苏定方看了一眼,回道:“末将曾闻漂亮设麾下有一将名作拔野力,最是彪悍,乃浚稽山第一虎将,草原之上罕逢敌手,想必就是此人。”
本来在拔野力想来,席君买身形看似肥胖,力量当也不过平常,纵是仗着马势,也不敷为惧,乃至拔野力都已经想好,待他将席君买的银枪荡开后,又该如何一刀告结束他的性命。
跟着一声刺耳的脆响,拔野力和席君买刀枪相撞,一股巨力竟自拔野力的刀传到了他的掌心,拔野力先是手掌发麻,紧接着这类震惊感通过手掌传到了他的双臂,他的双臂顿时失了知觉,连手中的长刀都握不住了。
席君买分歧于平常虎将,他虽是天生神力,技艺绝伦,但却非是膀大腰圆的模样,反倒是身形肥胖,除了稍显高大外,与平常将士差别不大,拔野力倒也未将席君买看着眼中。
席君买乃李恪亲卫统领,跨下战马也是李恪所赐,虽不比定北,但也是少有的神骏,不过眨眼间便到了前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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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李恪和苏定方说话间,席君买已经率众杀进了敌军深处,几近贯穿了全部薛延陀的阵型,将薛延陀人杀散,而此时李恪等候很久的机遇终究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