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站起家子,看着阿史那云,问道:“你也但愿突厥侵犯大唐?”
阿史那云听着李恪的话,似有迷惑之意,当即道:“父汗说了,只要他将来成为天下霸主,必然会善待各族子民,不管是突厥,大唐,还是西域,都是如此,到时便是天下承平了。”
待半晌以后,阿史那云双目展开,李恪这才问道:“你方才但是在请愿?”
说完,阿史那云重重地跺了顿脚,拜别了。
李恪看着阿史那云的满脸的正色,也不知该如何细心与她解释,只是道:“真的善待各族子民吗?去岁颉利可汗南下侵唐,我关中上百万后辈流浪失所,不得还家,泾阳、云阳等州县更是横尸遍野,血流成河,这恐怕不是可汗口中的天下承平吧。”
仿佛是被这些东西压地喘不过气了,李恪深吸了一口气,长长地呼了出去,极力地想要将这些来回缭绕的动机抛开。
暖和的阳光轻抚在草原之上,仿佛能够熔化寒冰,躯走冷意,就在这第一缕阳光晖映下来的时候,夏季结束了,突厥子民渴盼已久的春季终究来了。
阿史那云摇了点头道:“我请愿但愿阿爹能够早日如愿,成为天下霸主。”
时候过得极快,纳吾肉孜节前的一夜整夜不眠,庆典的活动一向持续到天明方止,李恪和阿史那云也是一夜未归,畅聊了一宿,不知不觉间,天涯已经出现了一丝鱼肚白。
凌晨,卯时中,当朝晨的第一缕阳光从东方的天涯透出,转刹时,照亮了全部草原,也唤醒了甜睡着的巍峨的金山。
“呼!”
李恪听了阿史那云的话,坐起家子,从阿史那云的手中接过了一截松枝,这才感觉,阿史那云虽大要率性,但却生性纯良,晓得去体贴身边的人。
阿史那云手中握着扑灭了,冒着袅袅青烟的松枝,双目微阖,一脸虔诚的模样,寂静了半晌。
冬去春来,又是一年,贞观元年的大唐该是哪般模样;年长了一岁的愔弟是否灵巧了一些,是否仍守着每日的日落,等着阿兄返来;而念子望归的母妃,是否每日能够睡得苦涩,统统的统统,俄然很多感到直击李恪的心房。
昨夜在热烈的人群中,李恪与阿史那云一同歌舞、畅谈,李恪倒也没有感觉有甚么不适,可当热烈过后,世人尽数散去归家时,李恪躺在草地上,看着一望无边的天空,俄然不由一阵寥寂之情浮上了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