颉利行伍多年,并非不知兵之人,相反的颉利固然傲慢高傲,但他对李道宗的才气却很清楚。李道宗所为,更像是一个圈套,颉利如果主动攻打李道宗,才是着了他的道。
不过世事就是如此作弄人,也不知是偶合,还是为了印证赵德言的话,就在赵德言话音刚落的时候,一队马队竟自西边而来。
武德五年,李道宗便为灵州总管,以后四年间,李道宗曾数败突厥军,将突厥雄师逐出五原,逼的突厥失土近千里,就连李道宗任城王的爵位亦是是以战得来。
宋君明接着问道:“那我等该当如何?”
一旁的赵德言听了颉利的话,却对颉利道:“欲谷设大人固然行事暴躁,但总偿还是晓得轻重的,他既有要事禀奏,可汗何妨一见呢。”
李恪对于他的堂叔,任城王李道宗的申明天然比颉利更加清楚。
此番李道宗率军来此,于颉利而言倒也是朋友路窄了。
颉利狠狠地瞪了李恪一眼,对前来传信的士卒问道:“查清是那里的唐军了吗?主帅是谁?”
任城王军功赫赫,为人贤能,宗室当中与河间王李孝恭并称为贤,乃当世名将。但李道宗用兵一贯稳中,甚少行险兵,在突厥雄师返程途中攻打突厥,与李道宗慎重的脾气绝对不符。
“哼!”颉利闻言,重重哼了一声。
标兵带回的动静不由叫颉利为之眉头紧皱。
那些部落如果和大唐结合,那对留在突厥的老幼妇孺将会是没顶之灾。
李道宗听了宋君明的话,点头道:“陛下命我等一旁袭扰,以分颉利之神,求觅破敌良机,大败敌军,救回蜀王。然此番颉利既有防备,我等若在强攻恐怕见效不大,反倒会陷蜀王于险地,毫不成为。”
“欲谷设一贯大惊小怪惯了,他遣人来见本汗能有甚么要事。”颉利听了附离的禀告,不耐烦道。
长安城外,李世民所布疑兵之计便是打的灵州军的灯号,此番颉利碰到了实打实的灵州军,表情天然是极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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颉利看了眼马前的李恪,对身边的附离道:“质子倒是个硬骨头,先把质子带下去,待回到突厥再说!”
与此同时,在间隔突厥主力三十里的山坡上,一个身着明光铠,二十来岁的年青将领正策马而立,远远地望着东面突厥雄师的方向,此人恰是灵州军主帅任城王李道宗。
西边是乃突厥武雄师右翼地点,是由颉利之弟欲谷设所带领的三万轻骑,这些从西面来的人想必就是欲谷设的部下了。
李恪听着传话之人的话,心中不由有些迷惑。
颉利听了士卒的话,猛地一愣,脸上也暴露难掩的讶色。
“往年纪战,李道宗只龟缩灵州城内不出,不敢应战,叫本汗非常头疼,此番他既出了灵州城,本汗便叫他晓得我突厥懦夫的短长。”颉利只当李世民对渭水之盟不平,李道宗此来必是奉了李世民之命反对突厥雄师的,因而对身边的世人道。
李恪乃大唐遣往突厥的质子,对突厥而言,一个活着的李恪的代价比一个死掉的李恪的代价要高很多。如果旁人,李恪也许还不会过分担忧,但面对暴戾的颉利,李恪却也不敢说有实足的掌控。
赵德言思虑全面,不过对于赵德言的话,颉利却有些不觉得然,在他看来,泾阳一战,唐军已经被他杀破了胆,不然也不会签下渭水之盟来求自保,此时的唐军的哪另有与他为敌的胆气?
李道宗幽幽叹道:“两军未动兵器,盟约未破。摆布威慑颉利的目标已经达到,命前军撤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