颉利无法,只能再转马头,前去灵州西北的苏尼失处,欲过苏尼失的地盘往西投奔一样与唐反面的吐谷浑。
金山乃突厥故居,发源地点,那边另有十万突厥百姓,只要回到了金山,颉方便另有喘气的余地。
天子有六玺,为天子之玺、天子行玺、天子信玺、天子之玺、天子行玺、天子信玺,但就是这六方玉玺加在一起,也比不上一枚传国玉玺。
在李恪的身后,李靖看着面前的一幕,心中已经有了计算,面前的这个三皇子只怕是野心不小。
不过李靖在朝堂之上一贯信奉明哲保身之道,即使他有所猜忌,也毫不会同他多问半句。
皇权的意味!
李恪背对着李靖,李靖看不到李恪的脸孔神情,但杨政道却正对着李恪的脸,他看到了李恪隐晦,一闪而过的神情,他晓得,这类东西叫做野心。
而在玉玺的边角,则看到了昔年王莽反叛,被太后掷于地上,而后以黄金修补的一角。
颉利统共只十余人,而张宝相麾下过千,颉利如何能是敌手,被张宝相随之活捉。
不过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了与大唐一争高低的自傲,他现在想做的只是保命。
李恪拿着玉玺,走到了帐门以外,看着帐外的唐军士卒,李恪缓缓举起了手中的玉玺,对着唐军大声吼道:“将士们,迎玉玺返国了!”
颉利见此场景,那里还敢在此多待半日,当即便骑马,带着忠心耿耿的阿史那思摩和仅剩的十余人亲卫,持续往北而去。
夜有山风,一阵大风吹来,帐门应风而开,李恪回顾望去,只见帐门外已经密密麻麻地站立着无数唐军士卒。
杨政道的话突破了场中的难堪,既然杨政道都开口了,李靖也顺势拜道:“请殿下持玺。”
传国玉玺当前,李靖为臣,拿之不当,但李恪虽是皇子,却也不能过分焦心,免得叫人说出了话来,传出去也不好听。
跟着一道缝在木盒的上沿被李恪翻开,一丝莹红色的柔光自盒缝中倾斜而出,映亮了李恪全部手掌,一种温凉之感从李恪的手中传到了内心。
李恪在突厥为质,恒安城下李恪所为数万大唐将军皆看在眼中,李恪在北地军中声望甚高,跟着李恪的一声高喝,大唐士卒们顿时被扑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