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无妨,本王闲着也是闲着。”李恪倒是没有半分架子,口中说着,便作势撸了撸袖子,大有上手的意义。
丹儿听了李恪的话,忙道:“殿下言重了,丹儿不过宫中平常婢子,能随殿下一同北上已是有幸,殿下何出此言。更何况娘娘于丹儿家有活命之恩,丹儿服侍殿下更是分所该当。”
李恪看着丹儿端上的早膳,只看了一眼,顿时为之头疼。
丹儿幼年时因逢战乱,家道贫寒,丹儿便是在当时被鬻入宫中,此番丹儿随李恪北上,杨妃为了收拢丹儿,特赐金于丹儿父母,助其父母安享暮年,兄长娶妻,丹儿对此天然铭感腑内。
李恪听到义成公首要见本身,心中先是一阵警戒,猛地想起了昨晚在大宴上产生的事情。
袖娘看了眼李恪,回道:“奴婢不知,也许是可敦与殿下同为隋帝以后,要与殿下叙话旧吧。”
阿史那云顿时来了兴趣,谨慎翼翼地走到了大帐的角边,贴着大帐,想要偷偷听听义成公主是如何怒斥李恪的。
李恪一听到义成公主命人前来见他,眉头不由皱了起来,但还是道:“请出去。”
丹儿看着李恪的眉头,解释道:“这汤是突厥那边的酒保方才端来的,突厥人仿佛都是这么吃的,莫非殿下不喜?”
所谓有利不起早,义成公主起了这么个大早传见本身,说她别无设法,李恪打死也不信赖。但眼下李恪身在突厥,义成公首要见他,也半点容不得他回绝,他若当真回绝,才是真的给了义成公主发作的机遇。
“嗯哼。”
自打李恪过了阴山起,每日所食最多的就是羊肉,昨日便是如此,本日再看到这浓稠地飘着乳红色油星子的羊肉汤,天然倒了胃口。
丹儿对李恪回道:“昨夜的风声大地很,婢子生于江左,还从未见过这般大的北风。”
李恪看着袖娘,看着她谙练地施礼,心中已经有了猜想。
丹儿闻言道:“殿下北上,娘娘担忧殿下吃的不惯,特命人筹办了一车的面粉,殿下且先姑息这一顿,晚些时候婢子为殿下做些糕点。”
义成公主遣来的是一个很有两分色彩,三十来岁的女子,虽扎着胡辫,穿戴突厥奉侍,但李恪从她的面貌上却能看得出来,此人必是汉人无疑。
话旧吗?李恪听着袖娘的话,苦笑了一声。
就在李恪正要进入义成公主大帐的时候,却叫刚巧正欲前来寻义成公主的阿史那云撞了个正着。
李恪问道:“中官可知可敦传见本王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