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身通体由寒铁锻造,长七尺六寸,黑金虎头状的枪口,虎口镶金吞刃,刃长近一尺,闪动着锋利的寒芒,光是看着这杆枪,便叫人不由通体发寒,必是杀人无数的凶器。
“席君买,你叫席君买?”李恪听了面前男人的话,讶然问道。
李恪见状,赶紧将席君买扶起道:“你于我有拯救之恩,不必多礼。”
对于席君买这个未曾在史上留下太多笔墨的名字,李恪却并不感觉陌生,因为席君买的名字唐史之上虽是一笔带过,但却刺眼非常。
“虎头湛金枪?这是翼国公的虎头湛金枪?”席君买身在府军当中,自知大唐战神秦叔宝的威名,既知秦叔宝,自也晓得他赖以成名的神兵利器。
如果没有李恪,贞观十五年,也就是九年后,席君买将在吐谷浑率百二十人,奇袭吐谷浑丞相宣王所率之万余人马,以百倍人数之差轻取大胜,斩其酋首,定吐谷浑内哄,一战名传天下。
如许的人物,如果再早二十年出世,放在隋末乱世,何尝不是又一个秦叔宝。
李恪故意再建军功,手中天然离不得席君买如许的将才,既然看到了,李恪毫不会错过,
李恪笑了笑,指着矮木丛中躺着的虎尸,对亲卫道:“你们说的是它吗?”
“方才我等闻得此处传来虎啸之声,心急如焚,所幸殿下尚还安好,不然我等万死难辞。”方才亲卫们也听到了此处传来的虎啸之声,恐怕李恪有失,便赶紧赶来,现在看到李恪无碍,这才放下了心。
李恪道:“我信赖你,会有那么一日的。”
李恪看着席君买接过了本身的箭,一面叮咛亲卫将虎尸抬上,一面本身翻身上马。
李恪伸手,把席君买从地上拉了起来,笑道:“我此时虽未听过,但以中间勇武,将来必驰名传天下的一日。”
席君买说着,便伸手想要拔出插在老虎后颈上的枪,递给李恪。
李恪拜别后,席君买手中握着羽箭,这支羽箭做工精美,箭镝锋利非常,就连箭羽都是用的最好的金雕翎。
李恪说完,策马而去。
“公子也听过鄙人?”此时的席君买尚申明不显,不过是长安府军中的平常士卒,而李恪明显是权贵以后,世家公子,怎会晓得他的名字。
李恪看着席君买的模样,问道:“你也识得此物?”
席君买抓住李恪伸过来的手,借着李恪手臂之力起家,对李恪道:“借公子吉言,但愿将来真有那么一日。”
李恪摆了摆手道:“本王一人如何能除猛虎,这头猛虎乃是本王同这位兄弟同杀。”
秦叔宝名誉太大,连带着他的兵刃的名声也是跟着水涨船高,特别是这杆虎头湛金枪便更是如此。
现在的大唐军方,除了天子李世民外,声音最大的便是关陇世家和建国勋将,平凡人家后辈想要出头非常不易。
秦叔宝眼下尚在调度身子,随便动不得武,以是他便本身留下了代步的呼雷豹,而把金装锏和虎头湛金枪额别传给了秦怀道和李恪二人。
“谢殿下。”
李恪自夸勇力,能开一石多的硬弓,但席君买擅使枪棒,弓马纯熟,更能开得六石强弓,这该是多么的技艺和神力,倒也难怪他才气敌猛虎了。
乃至席君买看着方才李恪掷枪模样,明显不是平常之辈,觉得李恪是哪家建国将军家的后辈了。
说完,李恪又转过身去,从身后的箭囊中取出了一支羽箭,递到了席君买的手边,对席君买道:“席兄于我有拯救之恩,我自当相报。三日内,席兄拿着这支箭来延康坊府上寻我,我自当扫榻以待,许席兄大好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