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苏密的话一出,不但是李恪,坐于李恪身后的苏定方和王玄策的神采也冷了下来。
康苏密一时候倒是被王玄策的话也惊住了,他没想到王玄策的反应竟如许狠恶,因而回道:“本日大宴是为可汗道贺,莫非三皇子连可汗的面子都不给吗?三皇子未免也太没有诚意了吧。”
这些突厥女子双足交点,左手扶住柳腰,右手擎起,舞步轻巧,如飘雪纷飞;姿势婀娜,似艳影惊鸿。这些女子伴跟着琵琶、箜篌、羯鼓之声在大帐中起舞,一时候恍住了统统人的眼。
能被颉利拿来在大宴之上起舞的,天然都是上上之选,面貌、舞姿都不会差了,只是他们身上所穿的衣物实在叫李恪不知该把眼睛置于那边。
康苏密见王玄策刚强,竟抬出了颉利可汗,想要借此压住王玄策的气势。
李恪道:“我在宫中时倒也未曾喝酒,本日还是头一遭,叫可汗见笑了。”
“哈哈哈。”
颉利一边说着,一边挥了挥手,命此中一个色彩姣好的突厥女子坐到了李恪的身边。
姐儿爱俏,突厥女子也不例外,李恪虽幼年,但样貌却非常漂亮,叫这舞女见了也心生爱好,再加上李恪的身份崇高,她便更加成心了。
这女子岂会老诚恳实地坐在一旁,她方一坐定,便生生要往李恪的身上凑。
康苏密听了王玄策的话,后背一冷,不自发地看向了颉利的方向。对于颉利的脾气,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方才王玄策的话,已经足以叫颉利对他不满了。
李恪倒也不是假端庄,只是以他眼下的年纪,他倒也不好表示的过分淡然,并且他两世为人都未曾开过荤,他确切不是此中熟行。
李恪放动手中的肉食,回道:“突厥美食虽与大唐分歧,却别有一番滋味,非常适口。”
李恪当即冷声回道:“李恪不善此道,恐怕要康大人绝望了。”
突厥的马奶酒固然不烈,但饮在口中有些酸涩,李恪不喜,李恪三杯酒后,便本身挪窝坐在了本来属于康苏密的席位上,将吃风的末席留给了面色丢脸至极的康苏密。
颉利见惯了李恪少大哥成,宠辱不惊的模样,何曾见过李恪如此窘态,也感觉这才是少年该有的模样,颉利看着李恪的模样,不由表情大好。
“为贺我突厥大胜,感激长生天庇佑,你等随本汗共饮此杯。”颉利举起酒杯,对大帐中的世人大声道。
颉利摆了摆手,笑道:“堂堂男儿,哪有不喝酒的,不过既有美酒,岂能没有美人?方才三皇子尝了我突厥美酒,也来看看突厥美人,比之唐女如何。”
火候得宜的烧烤,简朴的粗盐调味,没有半分多余的装潢,恰是漠北最为正宗的烤羊,恰合李恪的情意,李恪手口不断,竟是连续吃了很多。
而此时,李恪也听出了王玄策的言外之意,李恪顺势上前,面露三分惭愧,七分不悦,对颉利道:“启禀可汗,方才李恪喝酒过猛,身子突感不适,愿请辞回帐歇息,如有不周之处,还望可汗包涵。”
坐在上首的颉利看着李恪鄙人面吃得正香,不由也笑叹一句少年贪食,问道:“我突厥饭食,可还和三皇子胃口?”
这个时候,康苏密哪还想着如何与李恪难堪,他最体贴的是如何不叫颉利对本身心生不满。
突厥庆功大宴更加简朴,没有大唐那么多的门道,一巡酒后,世人便放下的酒杯,大快朵颐。
“谢可汗赐酒。”世人纷繁起家应和,端起本技艺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一下子,李恪坐立不安,连手都不知该放在哪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