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对于刘洎,李恪也不甚在乎,但听了王玄策的话,李恪也来了兴趣,李恪问道:“哦?这是为何?”
岑文本是李恪的恩师,也是李恪的谋主,而李恪只能有一个谋主,刘洎如果投于李恪麾下,做得再好,也还是在岑文本之下,故而刘洎为求更进一步,便在去岁投于了李泰麾下,被李泰引为亲信。
“刘御史,三兄但是已经南下了?”魏王府中,李泰坐于上首,看着左手边坐着的刘洎,轻声问道。
长安,胜业坊,魏王府。
王玄策笑着回道:“文本出自南阳岑氏,思道出自南阳刘氏,两人同为山南世家后辈,而昔年南梁萧铣于江陵称帝时,文本和思道又同在萧铣朝中效力,文本在中书,思道在门下,两人并为萧铣智囊。
李泰闻言,摆了摆手,对刘洎回道:“无妨,刘御史多虑了,本王自有体例叫三兄忙于州事,得空北顾。”
刘洎与岑文本同为南阳间家子,入仕后又同在萧铣朝中效力,分任中书侍郎和黄门侍郎,向来都是平起平坐,而自唐灭南梁后,岑文本拜入李孝恭麾下,官任荆州别驾、行台考功郎中,而刘洎则为南康州都督府长史,到了这时,他们两仍旧是旗鼓相称。
魏王李泰自打成了夺储之心以来,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离太子之位竟能如此地近。
刘洎回道:“方才府中去内里盯梢的人传来动静,楚王已颠末灞桥,南下了。”
王玄策闻言,只当李恪是怜刘洎之才,惜未能将他归入麾下,因而道:“这也是无法之举,思道心高,断无投于殿下麾下的能够。”
李泰接着问道:“可有甚么非常之处?”
李承乾太子之位已然不稳,李世民诸子,抛开阿谁年才六岁,乳臭未干的晋王李治,李恪仿佛已经成为了李泰的最大敌手,李恪没把李泰视为大敌,但李泰却已经在暗中布局对于李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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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分歧了,太子失德失行,本就在朝中名誉大损,此番又折了腿,腿脚不便,想要守住太子之位岂是易事,至于李恪,固然名誉正隆,但无法已之官扬州,鞭长莫及,顾不得长安之事。也就是说,只要他在李恪离京之时使得太子被废,东宫十拿九稳便是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