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北伐班师南归,七月中后旬终抵太原治所晋阳城。
太原乃大唐亲信之地,大唐自太原起家,在此更是占有数代,故而晋阳城中,乃是全部太原和大唐皇室沾亲带故的都不在少数,乃至有些还离地极近,这些宗亲勋贵仗着宗室身份,大多行事乖张猖獗,多有张扬之处,李绩所提,确有事理。
论宗亲干系,李奉慈毫分歧于李道彦、李孝节之流,李奉慈之父李湛早故,托子于李渊照看,李奉慈自幼便在李渊身边长大,儿时还是李世民的玩伴,同李世民走的极近,大唐宗亲中李世民的堂兄弟很多,唯李奉慈可长留于晋阳,此中原因便在于此。
李恪点了点头道:“不错,贞观四年本王为质南下,路子太原,但却因路程仓猝,故而只是过路,未能过夜城中,深为可惜。”
李唐之根在太原,自武德元年始,大唐立国不过十七载,但李家封于太原,却已整七十载。
李恪道:“本王幼年虽也曾掌扬州,但却不通边务,倒是长史在并州坐镇多年,高低都熟谙,今后本王在晋阳,还需长史多多互助啊。”
李奉慈纨绔之名远传,就连远在长安的李渊都已晓得,故而下口谕伤叱,赐李奉慈绢二百匹,命他买些经史文籍熟读,修身养性。
李绩闻言,想了想,回道:“多数督曾在禁军统军,又在扬州为官,统军之道天然就不必末将操心了,末将觉得多数督只需细心一事便好。”
李绩看着城下,对李恪回道:“李奉慈仿佛并不在城下,难不成竟不知多数督抵晋之事?”
不过李奉慈虽因儿时交谊而得殊遇,但其人幼年时便游手好闲,现在更是一纨绔后辈,名誉不佳。武德年间,乃至就连李渊都曾有言:“我怨仇有善,犹擢以不次,况于亲戚而不委任?闻汝等唯昵近小人,好为不轨。先王坟典,不闻习学。今赐绢二百匹,可各买经史习读,务为善事!”
更何必,李恪来河东,是为经略北线,为将来灭国薛延陀做筹办,可不是来受气的。
李奉慈与李世民走的再近,又如何比得上李恪和李世民的父子之情,旁人也许还会让着李奉慈三分,但李恪何尝情愿,并且他也没有这个需求。
李恪听着李绩的话,缓缓点了点头。
李渊身为天子,李渊所言,待李奉慈已是宽仁,可李奉慈倒好,竟对李渊的口谕置若罔闻,得了李渊的犒赏后竟拿着这些犒赏直奔了青楼,欢愉去了,李渊拿他也无甚体例,久而久之也对他不管不顾了。
以往李奉慈在太原作威作福惯了,也常有冲犯到多数督府的时候,李绩行事谨慎,不肯同李奉慈相争,但现在分歧,现在来了一个比李奉慈更横的主儿,李绩岂能不借势给李奉慈下个绊子?
李绩道:“渤海郡王在晋阳城的宗亲后辈中名誉颇高,一应宗亲都以渤海郡王马首是瞻,今后多数督在太原行事,凡事还需避着几分,免得闹大,多数督和郡王脸上需欠都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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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恪问道:“长史既提此事,对晋阳城中的宗亲勋贵也当熟谙,长史可知这城中勋贵以何人辈分最高,声望最重?”
晋阳城外,李恪率众策马而立,看着面前矗立巍峨的晋阳城,不由也心生喟叹,感慨道:“控带江山,踞天下之肩背。晋阳,果然天下雄城。”
李恪身边,并州多数督府长史李绩道:“多数督生于长安,虽也曾游历南北,但这晋阳城,恐怕还是初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