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奉旨还京,当他快马赶回长安后,最早去的处所自也不是楚王府,而是太极宫。
李恪道:“劳烦内监向父皇通禀一声,李恪求见。”
內侍应道:“陛下知殿下本日入宫,午后便将贵妃,梁王,另有高阳公主传了过来。”
李恪闻言,笑了笑,回道:“是,阿爹。”
“儿臣李恪,拜见父皇,拜见母妃。”李恪走进内殿,对李世民和杨妃俯身拜道。
李恪笑道:“父皇打趣了,儿臣方才志学之年,要想及上父皇,只怕还早着呢。”
李恪虽近一载不在长安,但他这张脸,宫中的內侍们天然都还是记得清楚的,李恪刚到甘露殿外,门外站着的內侍便对李恪拜道。
李恪问道:“母妃也在殿中?”
“阿娘,我在坐在阿兄膝上。”高阳站在李恪的腿边,对杨妃道。
杨妃道:“陛下不是早就命尚食局备好了晚膳吗?虎头连日赶路想必也是饿了,何不就坐下来用着晚膳细谈。”
內侍笑道:“殿下不是外人,何必如此拘礼,陛下早有叮咛,殿下到了尽管出来便是,陛下和贵妃娘娘但是久候殿下多时了。”
李世民闻言,忙摆了摆手,对李恪道:“太子虽为兄,但这婚娶之事倒也不不必尽依长幼之序。前些日子青雀还特地上书于为父,他是相中了将作大匠阎立德之女阎婉,欲册为魏王妃,为父与皇后都同意了,年后便当作婚,你是青雀兄长,更该急着些了。”
十五岁,在后代人眼中看来确切还是个少年,但在时人眼中,再过些日子,也该到了娶妻的年事了,杨妃劈面提出了此事,也不奇特。
李世民点了点头道:“快意说的也是,虎头在外治军,镇抚一方,想必是严肃惯了的,一时候未能适应过来也是有的。”
高阳倒是聪明地紧,他听了杨妃的话,回道:“方才阿爹都说了,本日在殿中都是一家人,没有那么多的端方,随便些便是,我要坐在阿兄的膝上自无不成。”
傍晚,长安,大明宫。
李世民拍了拍李恪的肩膀道:“你呀,就是行事过分刚正,一板一眼地风俗了,此处都是一家人,又无外人,叫我父皇何为,叫阿爹。”
说完,李恪便整了整衣袍,跟着內侍迈步进了甘露殿,直往内殿而去。
李恪本身倒是不急着结婚,但这催婚的本领,但是爹娘自古便传了下来的,李世民虽年才三十有五,有子十余人,但还无孙辈,自也盼着李恪这些个年长些的皇子早日结婚,开枝散叶。
李世民说着,便命一旁的常涂传了晚膳。
李恪自承天门入宫,过太极殿,两仪殿,经甘露门,便径直到了甘露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