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儿听了李恪的话,脸上也暴露了思考之色。
“你马上传下去,奉告盱眙县下各盐行、盐铺,自本日起,盱眙盐价定每斗百八十文,任何盐铺不得高过一文,不然我毫不轻饶。”孙琮刚出了盱眙县衙,便对在衙外等待的盐行账房伴计叮咛道。
这些盐行、粮号主事倒是细心本身的项上人头,他们分开县衙后不过半晌,便传出了动静,恐怕做的慢了,惹得李恪不悦。
王玄策道:“殿下压盐、粮之价虽好,能缓一时之急,但此法毕竟不治底子,如果大雨再如许下下去,不出半个月,盱眙城中便该无粮可售了。”
半个月,李恪自王玄策口入耳到这个数字,眉头已经悄悄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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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王玄策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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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计担忧对孙琮问道:“此事干系不小,可要先遣人去扬州问过行主。”
“殿下要对城中盐、粮订价,直接命有司命令便是,何需求那些主事来衙中。”
李恪也不直接回她,而是反问道:“你觉得若无本王亲身传见,光是一封文书下去,他们能听得几分?”
大唐粮仓大多承自前隋,粮仓所存之粮亦非民用,山阳仓监虽不过正七品官职,但却直属中枢,漫淮南高低,也无人能管束于他,通过他,等闲变更山阳仓的仓粮。
孙琮道:“楚王殿下多么人物,你当他初来盱眙便召见我等是为了甚么?还不是为盐价。盱眙城中盐价太高,已叫楚王不悦,这一百八十文的盐价便是楚王的意义。”
李恪此来盱眙,自是为了治水而来,治水之事也是现在淮南诸政之首要,李恪刚到盱眙,便传见盐行与粮号的主事,一来是为压价之事,二来便是要借盐行与粮号的人转告给盱眙城中的那些豪强士绅,现在盱眙水难当头,李恪来此督水政,谁若敢与他有半分停滞,便需细心项上人头。
孙琮点了点头道:“不错,恰是要降盐价,一百八十文,一文都不得过。”
李恪正在同丹儿发言,此时王玄策已入内道:“殿下,这些盐行、粮号的主事各自回府后已经放出了动静,明日起,盐价作一百八十文,粮价作十八文。”
李恪点了点头道:“不错,但也并非尽是如此,本王命他们来见本王,亦有立威之意。”
孙琮虽是盱眙盐行的主事,但盐价所定,俱是由尚在扬州的周鼎方决计,孙琮这么做,确切是坏了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