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处所州郡,凡满四万户者为上州,宋州户数九万,在十望州之列,自也属上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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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季长解释道:“殿下严峻了,臣万无此意,只是此事臣实在不知,此前也从未听闻。”
“臣宋州刺史方季长拜见楚王殿下,殿下驾临臣未能远迎,还望勿怪。”宋州刺史府衙正厅内,李恪正在厅中等待,方季长赶紧走了出去,对李恪俯身拜道。
“哼!”
李恪能轻而易举地搅动朝中风云,小小的一个宋州城便更不在话下。
李恪说着,并未起火,脸上反倒挂着一丝轻笑,可就是这一丝轻笑,却看得方季长心底发寒。
方季长渐渐地觉出了李恪本日来意不善,仿佛是成心在寻他的费事。
李恪摇了点头道:“贵府之人勉强倒也还算端方,未曾骄易本王,本王说的是睢阳渡口。”
“谢殿下。”方季长道了声谢,站起了身子。
李恪虽贵为亲王,但到底还是少年,方季长又岂会甘心被李恪等闲拿捏地这般死。
方季长自王玄策手中接过了供纸,细心地看了起来,半晌后,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李恪身为亲王,自是家资大富,戋戋二十贯他毫不会看在眼中,方季长觉得李恪登门,是因这肇事之人。
李恪摆了摆手,李恪身后的王玄策便知李恪之意,从袖中取出了一张供纸,对方季长道:“此乃方才殿下命人录下的供词,此事后果结果均以讲明,方刺史看了便是。”
方季长把手中的供词递到了李恪的手中,回道:“既是如此,臣自当将此事上呈吏部,请吏部决计,如果此事失实,却系府衙官吏所为,臣自当担连责之罪。”
以李恪的身份,如果不想纳这二十贯钱,亦或是感觉颇不铛铛,李恪大可命人一声通传,就算他这个宋州刺史亲身去一趟,率州中官吏将李恪迎进城,也是应有之意。
李恪道:“本王奉父皇之命南下,路子宋州,本是想着进城稍作休整便走,可却碰到了一件趣事,特来向方刺史请教。”
李恪轻哼了一声,对方季长道:“本王听闻,这睢阳渡口之人收受银钱,可不是私行动之,而是奉了宋州府衙之令,此事难不成方刺史不知吗?”
李恪微微抬手,虚扶起了方季长,道:“本日是本王冒然来此,与方刺史无干,方刺史请起。”
听得李恪一声轻哼,方季长的心中猛地一颤,且非论他方季长知否渡口收缴扬州来船银钱之事,光是听着李恪的意义,便大有问罪方季长的意义。
方季长闻言,开初只当是李恪到了刺史府外,并未透露身份,而刺史府的门子又拿尊坐大,故而如此,赶紧问道:“但是府中阿谁不开眼的骄易了殿下,臣马上整治。”
方季长出自丹阳王谢,为东汉名臣方储以后,昔年虎牢之战后弃暗投明,为大唐臣子,封歙县子,初在河北任官,后又累功转任宋州刺史,至今已是三载。
李恪闻言,倒是笑了出来,问道:“听方刺史的意义,莫不是觉得本王在欺诈于你了?”
李恪道:“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方刺史身为宋州首官,奉父皇之命牧守一方,也当知大唐法规。本王也入朝堂多年,可从未听闻有甚么专收扬州停岸破钞的赋税。本王收支皇宫尚且自如,可要进这睢阳城可却不易,却不知睢阳可还在我大唐治下啊?”
方季长恐怕李恪生怒,忙解释道:“纳钱之事,臣实在不知,臣马上命人去查,将首祸之人缉拿归案,从重定罪,严惩不贷。”
可李恪却并未传方季长出城见驾,而是不声不响地纳了钱,而后命人录下了供词,到了这州衙中问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