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不知颉利为何会这么问,莫非是动了杀心,要为他折算寿数不成?
“这便是我突厥汗庭地点,质子觉得如何?”颉利指着面前的汗庭问道。
颉利其人固然桀骜,但雄鹰毕竟另有雄鹰的高傲,自有风骨,颉利能走到这一步,自与康苏密之流分歧,有其过人之处。
入眼的一片如云般密布的大帐,李恪晓得,必是金山脚下的突厥汗庭到了。
颉利没想到李恪竟敢这么同他说话,先是一愣,眼中没有突厥贵族们预猜中的杀意,反倒问道:“质子年事多少?”
李恪回道:“大帐之多如星罗云布,气势恢宏,可谓奇景。”
李恪是聪明人,他很清楚,突厥不比中原之国,没有那么多的短长衡量,他们只尊崇一样东西,那就是气力。
颉利笑道:“质子不必客气,本汗除了为你,还为唐皇在此也备了一处,待本汗平了关中,便将唐皇也带到此处,叫你父子团聚,如何?”
若非颉利亲信赵德言事前有言,现在草原各部渐不平突厥之治者,在突厥全然安定草原,威压各部之前,不宜与大唐结成死敌,颉利恨不得将李恪捆在顿时,耀武扬威地归去了。
颉利的反应一下子出乎了诸人的料想,他们本觉得颉利会雷霆大怒,成果没想到竟这般轻飘飘地带了畴昔。
李恪的眼中的惊奇被颉利可汗看在眼中,颉利仿佛对李恪的反应非常受用,透暴露对劲之色。
面前的上万顶大帐,恐怕就是颉利最大的本钱了。
李恪面子上对颉利的话不置可否,只是低着头,往前策马而去,约摸又过了一炷香的工夫,耳边的喝彩声已经更加地麋集,人流也垂垂稠密,李恪抬眼望去,被深深的震惊到了。
更何况,此次颉利还是满载而归,带着堆积如山的珠宝和粮食返来,突厥百姓的热忱便更加高涨了。
李恪看着颉利的反应,心中也不由感慨。
“八岁,八岁。”
在突厥人眼中这喝彩的歌声天然是无上的光荣,但在唐人眼中却被视为屈辱。
李恪的答复明显不是康苏密想要的,更非颉利想要的,颉利听了李恪答复,脸上较着有一丝不满。
颉利狼子野心,比年交战,突厥部属各部常被征兵,但却一无所得,早已怨声载道,但就在突厥本部,颉利的名誉还是颇高的。
李恪虽是质子,颉利对他不甚正视,但李恪倒是实打实的大唐皇子,自幼养尊处优,也算是很有见地了,绝非突厥部落那些土包子可比。就连李恪都为突厥汗帐的范围所讶异,颉利内心自是欢畅,亦觉面上有光。
“三皇子见我突厥军容,比之大唐如何?”李恪与突厥的那些达官权贵同业,颉利宠臣康苏密为了奉迎颉利,竟指着气志昂扬的突厥雄师,对李恪对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