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生渭水,落叶满长安。”
此次突厥南下,虽未攻破长安,擒了唐皇,但已经兵临都城,逼得大唐君臣签便桥之盟,得了堆积如山的珠宝和金银玉器,也算是硕果累累,如此功劳,可谓突厥立国以来第一人了。
“把大唐的质子给我带过来!”颉利咬着牙,怒道。
此时的李恪还不晓得,就在现在,他为质北上的坎途已经开端了。
所谓质子,本就是大唐送至突厥为质的,而便桥之盟过后,大唐获得了疗摄生息的良机,国力必将日盛,突厥为了自保,必定会将李恪这个质子紧紧地抓在手中,李恪若想重返大唐,必然是大唐大肆北伐以后的事情了。
“可汗,产生了何事?”颉利可汗的谋主赵德言见颉利举止非常冲动,因而问道。
武德九年,秋末冬初。
突厥雄师的前阵,也恰是颉利可汗的地点。
不过跟着此次南下大捷,颉利声望日隆,突厥各部首级已尽数臣服,颉利多年来的芥蒂已经迎刃而解。此番北归,颉利可汗自傲必能威压全部突厥,乃至是北方各族,成为全部北地的王!
“可汗,此处已是鄜州北境,间隔我突厥之土不远了,此次可汗大败唐军高低,威名远扬天下,可谓大获全胜,想必此事突厥子民已经备好美酒,烤熟牛羊,等着可汗返来了。”颉利可汗的身边,大酋康苏密指着颉利身后很多装着木箱的马车,对颉利阿谀道。
丹儿也许不知,但李恪却清楚地很,所谓渭水缔盟,只是两国战祸的开端,从两国立盟的那一刻起,战役便已是必定了的。
颉利统突厥二十万雄师南下,趁机发难,迫大唐君臣签城下之盟,已是将热诚二字钉在了大唐国门之上。
李恪坐在马车中,撩起车帘,看马车外苦楚的风景,心中不由地冒出了这么一句。
颉利可汗面露不解地翻开函件,只是稍稍看了一眼,神采立即丢脸了起来。
小小年纪,薄弱的肩膀上便背负家国重担,作为质子前去漠北草原,如此境遇,即使是贵为皇子,又能如何?还不如平凡人家后辈来的安闲。
马车内,在李恪的身边,随李恪一同北上的贴身婢女丹儿见李恪一向撩着车帘,担忧李恪的身子,轻声对李恪提示道。
届时,待他一统北方,再挥师百万南下,定鼎中原也只是举手之事。
突厥雄师自长安城外渭水北上,经宜州,过坊州,用时八日余,终究出了关中地界,到达了北地鄜州。
大唐与突厥之战,李恪对大唐有充足的信心和底气,但面对本身在突厥即将面对的遭受,心中却感受悬着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