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封坛呈下宽上窄之状,共建三层,坛上坛下以石阶相连,因登封坛是为祭天之用,以是坛上石阶之数取极数,每层共九级石阶,觉得“天数”。
看着面前的一幕,感受着脑海中的回想,李恪的心中前所未有的果断,他是大唐的帝王,这里就是属于他的乱世江山,他将会亲手把大唐打形成古所未有的富强王朝。
所谓:“天以高为尊,地以厚为德,故增泰山之高以报天”,于岱顶建台是泰山封禅的需求一步,而这登封坛就是专为李恪此次封禅所建。
龙朔七年,正月。
这时,长孙无忌手中捧着玉牒,走到了李恪的跟前,将玉牒献上。
在宣读完玉牒文后,李恪也缓缓转过了身去,面对向了登封坛下的人群。
最后,当李恪再低头望去的时候,李恪看到了有生以来最是壮观的一幕,泰山绝顶就在他的上面,远处连缀的山脉,奔腾入海的河道,仿佛都被他踩在脚下普通。
一阵恍忽间,李恪想起了已经故去了李世民,想起了临终前还在为他劳心劳力的温彦博,如果他们看到这一幕,又该会是作何感触。
因而乎,全部泰山都沉浸在了一片鼓声当中,这片鼓声震慑六合,中转云霄,仿佛能将人间的意志通报至九重天上。
半晌以后,俄然一声宏亮的清唱在登封坛下响起,封禅的时候已经到了。
封禅的时候一到,全部泰山仿佛都在那一刹时温馨了下来,等候着大礼开端。
泰山,亦作东岳,别名岱宗,山高奇绝,谓为五岳之长,古有“泰山安,四海皆安”之说,亦有“孔子登泰山而小天下”之言。
关于主礼官人选,李恪本来最早要定的是帝师岑文本,但此次封禅,是以两代帝王之名,长孙无忌就成了最合适的人选,现在站在李恪身边的便是已经淡出朝堂多年的长孙无忌。
长孙无忌应道:“陛下放心,臣虽是一把老骨头了,还手脚还算便当,无碍的。”
长久的安好后,就是一阵重鼓之声在山脚之下响起,紧接着是山腰,越来越多的重鼓顺着泰山的山道被一面面地敲响,一起而上,直到伸展到了登封坛上,敲响了登封坛上的最后一面鼓。
李恪自长孙无忌的手中接过玉牒,缓缓捧起,神采庄严,朗声朗读了出来。
“嗣天子臣某,敢昭告于昊每上帝。有隋运属颠危,数穷否塞,生灵涂炭,国运灭亡。高祖仗黄钺而救黎元,锡元圭而拯沉湎。太宗功宏炼石,定区宇于再麾;业壮断鳌,饮沧海而一息。
“恩,随朕登坛,坛高阶滑,母舅谨慎些。”李恪点了点头,对长孙无忌道。
这一刻,李恪恍忽了,恍忽见李恪仿佛看到了初来这人间的本身,看到了阿谁坐在东宫池畔瞻仰天空的少年,短短三十余载,已经是本日之风景了。
“陛下,时候将近。”就在李恪有些发楞的时候,一旁的封禅主礼官长孙无忌俄然开口,小声地对李恪提示道。
说完,长孙无忌手中捧着玉牒,跟从在李恪的前面,缓缓登上了登封坛的石阶。
一岁之初,方才开春,千仞之高的泰山绝顶之上还带着些许的寒意,在日出时分,天涯缓缓跃出一丝鱼肚白,泰山之顶终究迎来了第一缕曙光。
而跟着岱顶垂垂敞亮,一大队封禅人马,自山下拾阶登山而上,呈现在了岱顶的登封坛下。
“良时已到,宣玉牒!”
这一刻,统统人正都伏身在地,从岱顶之上,一起沿着山道,连缀到了山脚,就像是一条由人构成的巨龙,盘在泰山之上,而登封坛上的李恪,就是阿谁龙首。
李恪站在登封坛下,昂首看着泰山顶上高近三丈,几近是凌于云端的登封坛,也不由心生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