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春秋蓦地醒来,眼中没有刚醒来的含混,而是带着几分防备,对来给他禀报的人当机立断叮咛道:“当即筹办集结人马。”
直接将这公公打发走了,此时天气已经晚了,叶春秋安排了卫戍,倒头便在吞兵所的一处房间里睡下。
仇钺随即仓促分开,但是过未几时,却有人来禀报说有个寺人来求见,叶春秋见了他,这寺人笑嘻嘻地施礼道:“奴婢见过叶侍学,叶侍学还真是年青哪,啧啧,奴婢虽远在边疆之地,也对叶侍学有所耳闻呢,大师都说,叶侍学年纪悄悄,就已有圣眷在身,又是张太后义子,啧啧……”
这里已经好久没有人住下,虽是清算了一通,却还是带着几分霉味,叶春秋只打了个盹儿,却有人来报导:“大人,快起来,大人……那安化王殿下驾到了。”
这公公忙要解释,叶春秋倒是冷着脸,不筹办给他任何的机遇,凛然道:“好了,休要再说甚么了,公公请回吧。”
不管是哪个启事,这宴会,对叶春秋来讲,危急太大了,如何衡量,都感觉不能前去。
却见叶春秋豁但是起,脸带寒霜,冷然道:“你不要觉得叶或人甚么都不晓得,周东度在宁夏倒行逆施,身为藩王的殿下,何故没有一封奏报上到朝廷,为何不见一片弹劾的奏疏?安化王镇宁夏,为何眼睁睁看到中官肆意胡为而无动于衷?哼,安化王莫非与那姓周的也是一伙的吗?本日我才打了那周东度,安化王殿下便叫你来请我入城,这是何用心?莫非……这是鸿门宴吧!如何,安化王殿下是要给姓周的出气报仇吗?你归去奉告安化王殿下,叶或人也是中官,奉的乃是陛下的旨意,是来彻查宁夏的犯警事,如果安化王殿下与那周东度勾搭,本官劝说他绝壁勒马,莫再一错再错,至于这宴会,呵呵,本官是决然不会去的,请回吧。”
这公公翘着兰花指,仿佛也在察看叶春秋的反应,却见叶春秋面无神采,也猜不出他甚么企图,唯有他神采微变的时候,这公公方才谨慎起来:“叶侍学但问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