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春秋淡淡道：“即便你们能赢，但是以后呢，懦夫左营驻扎在这里的有近千人，如果他们倾巢而出，前来抨击，你们可有自傲？”
叶春秋安静地看着他，却又看着诸生，然后甚么都没有说，只是叹口气，背动手走了。
刘唐满不在乎的模样：“呀，有如许的事，下官去查一查。”
马监官便站起来道：“好了，咱要入宫一趟，这里的事交你办吧。”
此时恰是傍晚时分，大师方才吃完饭，传闻恩府要集结训话，倒是一个个打起精力，实在这半个多月的练习固然难过，但是很多人也都长了很多力量，绝大多数人的皮肤垂垂乌黑了一些，比入营时那荏弱的模样，身上多了几分男人气势。
坐营官乃是刘唐，身躯高达，全然一副孔武有力的模样，他曾在边镇立过一些功绩，而后凑趣上了宫里的人，颇受宫中的信赖，懦夫营分为三营，这左营乃是由九百七十三个新兵组建，自是卖力练习新兵的职责。
叶春秋抱着书吏送来的茶盏，看着许杰沉吟半晌，才道：“我只问你，如果当时打起来，你们能赢吗？”
实在读书人是最有自负的，特别是牵涉到受人欺侮的事，对方不改过倒也罢了，竟然还特地发文来调侃，许杰看着叶春秋很绝望的模样负手而去，内心感受有一口气吐不出来。
叶春秋则叫来书吏，让人修书一封，送去懦夫营。
懦夫营这儿，马监官足足到了中午方才起来，接着有人送来叶春秋的手札，马常只是不觉得然地扯出一笑，对人道：“去请左营官来。”
许杰道：“恳请恩府为门生做主。”
诸生一个个忿忿不平，那许杰是最早忍不住的，道：“恩府，这是他们用心为之的挑衅……”
许杰憋了一肚子的气，倒是无处宣泄，只是叶春秋既然下命，他也不敢违背，只好领命而去。
………………
许杰愣了一下，一时也不知该如何说好。
当懦夫左营的公文送来的时候，叶春秋只是坐在案上一看，也没有暴露声色，只是命书吏道：“让人集结起来。”
这一下子，再无人发言，天气更加暗淡，暗淡的校场里寂静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