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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一个营地,都是傍水而建,毕竟大量的人马,没有水可不成,而新军的虎帐刚好也有一条河,这条河与懦夫营的营地也是相邻,不过新军是在上游,懦夫营是鄙人流罢了,既然有水,新军的官兵又多是读书人,卫生还是讲的,每次傍晚练习结束以后,大师用过了饭,有的自行去洗衣,也有人下河沐浴,虽是夏季,但是一日的练习,再加上营养太好,导致身材躁得慌,竟也不怕水冷。
这些人都是老油条,偶然口里吐出脏字,更有甚者,干脆骑着马优哉游哉地跟着晨跑的许杰等人背面,见他们气喘吁吁的时候,便猖獗的大笑。
许杰差点气得要吐血,正待要上前,却被其他几个火伴拦住,有人道:“恩府有命,练习时不得……”
点着头道:“是啊,总要有些压迫,方能练出好兵来。”
许杰足足吃了两碗饭,叶春秋用过饭以后,则是去营房里小憩了半晌,成果便听到外头传出喧闹的声音。
本日凌晨,按例又是如此,这些懦夫营的人像是筹议好了似的,数十人骑着马跟着一个武官来,见他们在跑步,便骑着马在背面跟着,只是一个个的笑骂着:“喂喂,跑快一些啊,死了娘吗?”
马常听了叶春秋的话,冷冷地嘿嘿一笑,便道:“这就好,不然惹了甚么抵触,可就不好说话了,告别。”
喧闹的声音是从辕门传来的,叶春秋到了辕门口,便见一个寺人带着几个军士过来,这几个军士明显是懦夫营的装束,因为懦夫营乃是内卫,因此个个穿戴的都是仿造的麒麟服,一个个头顶铁制范阳帽,身穿大红衣,腰间佩刀,脚下是牛皮靴子。
这监官本日方才到了营地,明显新军还没有碍着他们的事,他们仿佛就已经预感到上游的新军会脏了他们的水源,便颐指气使地带着人来。
这些懦夫营的人便又策马而回,为首的一个怪叫道:“做甚么?大爷们陪你们玩玩,如何,你还要造反不成?”
本来如有人来到营中,多少也要客气一下,请人出来闲坐喝茶,不过这马监官的态度实在让人看得生厌,叶春秋也就没表情跟这类人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