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宁侯张鹤龄的声音又响起来:“这下糟糕,真正糟糕了,快看看剑王的拔剑,长剑一拔,干脆利落,须知妙手过招,绝无花俏,要的就是这雷厉流行之势,北地剑王公然名不虚传,我服了,真真服了,只这拔剑就已是石破天惊,我都忍不住要吟诗一首了:今有剑王朱氏,一舞剑器动四方,观者如山色懊丧,六合为之久低昂……呀呀呀呀……再看叶春秋,叶春秋还未拔剑,他竟如此痴钝,哎……真真是我的朱紫啊……”
叶春秋……你要赢啊。
这个少年,只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看着一剑杀来,朱鹤人剑越来越近,叶春秋几近能够看到他的面庞,能够看到他的剑尖,乃至能够看到他的颌下,每一根白发在飘舞,他看到了朱鹤眼中的杀机,看到了那眼底深处所带着的欣喜,他仍然没有动。
状元公这是做甚么。
他还未开口,身边的张鹤龄便夸大地惊呼:“呀……剑意已经满盈了春秋的满身,春秋已是不能转动了,下一刻……下一刻……”
叶春秋没有动。
这剑挺快的,不知会不会伤了师弟,呀……朕还没有和他秉烛夜谈呢……
却在这时,朱鹤厉声道:“状元公,承让了。”话音落下,人剑合一,剑影已朝叶春秋直刺而去。
唯有焦黄中尽力的睁着眼。
朱鹤轻哼一声:“你说呢?”
只见校台之上,二人站定,叶春秋盯着朱鹤,朱鹤的唇边浮起了一丝嘲笑,眼眸里掠过浓浓的杀机。
而朱厚照几近感受本身的胸脯像是受了一记重锤,师弟疯了啊,这绝对是疯了,他既不躲,也不拔剑,这剑来势得如许的快,就算到时候剑王想要收剑,只怕也来不及了,师弟不怕死吗?
呼……
接着他顿脚:“春秋真真……是不知所谓啊,这个时候了,还是呆若木鸡,糟了,糟了,我要发财了,我三赔一押了三千两,五赔一押了六千两银子,这下想不挣钱都难了,哎呀呀……春秋是我的朱紫啊,快看,快看,春秋仍然还是呆呆的不动,哎呀呀……我的心要跳出来了……”
叶春秋叹口气,才对朱鹤道:“前辈当真要如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