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钱谦见到了机遇，看了看摆布，抬高了声音，趁热打铁道：“陛下，要不，我们且先归去吧，等拿了银子，再……”
这商行的门脸看起来不小，此时已经围了很多人，不过有很多是衣衫褴褛之辈，也有很多獐头鼠目之徒。
这伴计也是无语，赶紧去和另一处的一个男人打起了筹议。
另有要出关的？
这伴计乃至对劲洋洋隧道：“去了关外，大有可为啊，你可晓得现在马价涨了多少吗？实话和你说，自车行的买卖越来越火爆以来，这马价从正德三年起到现在，足足翻了三倍，三倍哪，以往十几两银子一匹马，现在得要三十多两银子，乃至偶然候还一定能买获得呢，你想想看，这出关去放马，好处有多大？关外跟京师的间隔，实在也不算远，不过是数百里罢了，也不算甚么背井离乡，我们黄店主是做大买卖的人，一口气在关外圈了大片的牧场，雇佣了一些关外的牧人来做徒弟，来这关内雇人，他舍得银子，毕竟将来等马养起来了，养出几千匹来，送到这京师来，那就是金山银山了，这工价是五两银子一个月，也不算少了，何况吃住都有人照顾呢，关外也没那样的苦寒，等将来买卖好了，这薪俸还是要涨的。只是，公子，我看你不太像是受雇的人，反而像是……像是做大买卖的，莫非公子想来买马？哈……现在咋我们商行……”
“不归去。”朱厚照还是背动手，几近不给钱谦任何机遇，随即对着钱谦低声道：“我是姓朱，你真当我是猪吗？如果归去了，还这么轻易出得来吗？实话跟你说了，朕这一趟出来，就是要和春秋一起灭了那巴图蒙克的，你们这些人，每日都说朕是天子，既是上天的儿子，如何能够被囚在紫禁城里？若天子是这个模样的，那么和老鼠的儿子有甚么别离？走吧。”
过未几久，一个身材魁伟，皮肤乌黑的男人便走了过来，高低打量了朱厚照一眼，便道：“我叫赵让，畴前在关外做过一些事，蒙黄店主不弃，这一批的牧人算是我来领头，你叫我赵大哥便可，你叫甚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