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郭公子,我想去看看殿下。”容佑棠心急如焚,恨不能插翅飞去北郊。
“卓恺,走!”郭达催促,容佑棠搀了一把:“恺哥,走了。”
庆王尚未开口,赵泽武一个激灵回神,如梦初醒,惶恐失措跑到榻前,跪在脚踏上,大义凛然道:“三哥,明天都怪我胡涂昏头,统统与他无关,你要罚就罚我吧!”
容佑棠脱掉披风,抖抖雪,抬袖揩拭眼睛,接过亲兵端的茶,他思路混乱,顺次给七皇子、郭达――乃至给跪地请罪的卓恺奉茶!
“真是、真是……”容佑棠震惊,瞠目结舌。
郭达起家问:“你想去北营?”
郭达一屁股落座,接了茶,没说话,状似随便地扫视容父和李顺,后二者当即觉悟,容父见机地叮咛:“棠儿,你好生接待着郭将军,我去安排晚膳。”
“无需多礼。”郭达先行步入里间。
“事关严峻,你跟殿下筹议了没有?”郭达大感不测。
郭达让步点头:“行,走吧。”
庆王核阅半晌,缓缓叮咛:“老七留下,其他人出去。”语毕,他松开掌心被捂得暖和的手,安抚拍了拍。
容佑棠心惊胆战,定定神靠近,轻唤:“殿下?”
郭达负手,站得笔挺,无法望着卓恺,扣问:“殿下,您看该如何措置本日之事?”
“哎哎,停!你个愣子,细心磕坏了脑袋变个傻子。”赵泽武意欲搀扶。
“末将忽视无能,扳连殿下受伤,万死难辞其咎,求您降罪严惩!”卓恺双目红肿,膝行往前。
“殿下受伤了?”容开济愣了愣,固然不比儿子那一种刻骨揪心,但也担忧于自家有恩的朱紫,忙问:“伤哪儿啦?不打紧吧?”
容佑棠靴子来不及穿,踩着袜子飞奔至郭达跟前,心如擂鼓,严峻问:“郭公子,究竟如何回事?殿下回府了没?”
洪磊回以一拳,不轻不重一砸老友肩膀,了然地催促:“殿下在里间,你从速出来,空了我们再聊。”
“啊――”
容佑棠恍然大悟,无声道:“抱愧。”他最后给庆王奉茶,郭达主动退开,让出榻前的圆凳。
容佑棠惊醒,心如擂鼓,胡乱施礼:“叩见庆王殿下、七殿下。”
“是。”
“你我是平辈,起来,别跪着。”庆王板着脸提示。
容佑棠孔殷问:“殿下昨日还好好儿的,如何俄然受伤了呢?”
“倘若你胆敢在营中纵马混闹,我毫不轻饶!但本日是在营外,罪减一等,念及手足交谊,总不能眼睁睁看你被马踩死。”庆王冷冷道。
“是。”
“我、我晓得错了。”
凛冽北风砭骨,吼怒掠过,囊括得鹅毛大雪漫天飞舞。
庆王面无神采,一字一句,庄严警告:“小武,你记取,下不为例。再有下次,我将照实禀告父皇。”
“唉哟!真真失礼了,您请坐,快请上座。”容开济回神,从速号召高朋。
卓恺果断遁藏,强忍仇恨,冒死哀告主帅谅解。
郭达闻讯扭头,露入迷采惨白的赵泽雍。
“那倒不是,我正在考虑,机不成失,为了制止将来沦为软肋,总要闯一闯。”容佑棠决然决然,果断道:
同时,一阵血腥气味劈面而来,挥之不去。
“嗨,男人汉大丈夫,靠别人赏识没大用,终须各凭本领,你小子聪明机警,迟早冒头!”郭达大加赞美,话音一转,才终究低声奉告:
“郭公子,”容佑棠平静了些,满怀等候问:“您赶着出城,我能不能同去北营?”
容佑棠熟门熟路,他原是北营部属,跟着郭达通畅无阻,孔殷一脚迈进门槛,几乎和劈面出来的人撞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