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这就没了？”范灵修非常不满，“这偌大的渡头，赤浪帮也管过很多年了，如何能够就这么点事？”
范灵修抻着脖子往远处望：“船呢？”
船夫声音微瓮：“看水势，顺利就快，不顺利就慢。”
“另有，起船的时候如果东方遇浪，隐有雾茫，就是不详之兆，必须落锚停船停一天。”
……
听得范灵修两眼放光，时不时喝采，跟听平话恭维似的，就差扔银子大喊：再来一个！
此时夜风拂过，水汽劈面，淡淡寒凉带着微腥气味，侵入鼻间，直冲心头。
篷内四人，杨暄挨着崔俣坐一边，范灵修和谢丛坐劈面，蓝桥抱着小老虎，守着承担，坐在篷边，隔开两个大脚板船夫。
戌时，渡头。
行过渡头轻易被发明的伤害段，船夫不再提心吊胆，声音也高了些：“我们这些行船的晓得啥，常日里听的东西乌七八糟，怕是污了少爷们的耳朵。”
没有敬语，不再过于卑谦……
船夫说的口干舌燥，心内叫苦。他只是个行脚船夫，连帮里最浅显的帮众都搭不上话，事再多，能轮到他闻声？就这些，都是他几年听到的东西了！
船夫说了一堆，范灵修还是没放过他：“另有吗？”
“这能坐得下吗！”范灵修跳脚，“你们该不是用心骗我们银子的吧！”
崔俣则拍了拍范灵修，把筹办好的荷包递畴昔：“这是一半，剩下的到处所给。”
船夫腰又弓了两分，面上满是忐忑奉迎：“小的们哪敢啊！比来江上不承平，您几位也晓得，我们兄弟能弄到如许的船，已经费了大力量……几位都是朱紫，彻夜月色恰好，不如就当弄月了……”
“算了，少爷我漂亮，也不难堪你了，你再说说比来的事吧，赤浪帮如何回事？这河帮打斗，有端方没有？”
“今儿个月色不错，看着心旷神怡，可总呆坐着赏，也是无趣，船夫，来讲点小道动静解个闷如何？”范灵修靠着船壁，声音懒洋洋。
范良修翻了个白眼：“谁要听这个，来点好玩的！”
船夫一噎，咽了口唾沫，接着说：“河帮的端方啊，提及来是不长幼，比如‘水上事，水上毕’，有恩有仇，都在水上，不涉及家小。如果在水上犯了事，跑的快，上了岸，就不能再追杀，但要再敢下水就……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