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叛无礼,与家属不亲,血亲亦敢斩杀,实是凶悍,过分靠近或有性命之忧。”
“家属不亲?斩杀血亲?”纪居昕还是第一次听到如许的话,整大家神情微怔。
纪居昕笑眯眯接过碗,“侄儿听四叔的。”
纪仁德悄悄核阅他的神采,笑了,“是四叔记错了。”
并且那日在雅清阁所见不是假的,观他族内兄弟颐指气使的夸大表示,他便明白,约莫不是卫砺锋容不下族人,是族人容不下他罢。
“那侄儿便告别了。”纪居昕站起施礼,在纪仁德的送别声中,抬脚往外走。走至厅边,视野落在西面的四幅红梅映雪蜀锦双面绣屏风上,脚步也跟着慢了。
可即便如此,她仍然未能逃过厄运,一次一家三口回家祭祖时,这位工夫不弱的夫报酬救亲子,被不测倾圮的牌坊生生砸死,而卫砺锋的父亲,在卫砺锋十三岁那年,亦马革裹尸,死于疆场。
“私德不修?卫将军?”纪居昕嘴巴张圆,一脸不敢信赖。
“叨扰四叔甚久,侄儿就此告别,”纪居昕行了了揖礼,“四叔请留步,过几天侄儿再来看望四叔。”
纪居昕拍着胸口,一副吓死了的神采,“四叔说的是,侄儿必然重视。”
“四叔这屏风――”纪居昕清澈双眸看着屏风上的红梅,似有甚么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