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领着李珍珍到了二楼,这里的房间都是伶仃的包间,有的用来喝酒谈天的,有的则是用来芙蓉帐暖度**的。但凡是有客人的房间,门全都紧闭着,唯有闲置的房间敞着门。
“公子不在这里歇息么?”
“海棠见过公子。”海棠盈盈见礼,她人长得楚楚不幸,声音也是楚楚不幸。
“这里是我们喝茶会面的处所,操琴得另觅佳所。”海棠答道。
海棠见势不妙,停止了弹奏,起家拉住李珍珍,连连报歉,并解释道:“这几间房本是专门留来给艺jì操琴的,并不能用来行**之事,可有些家局势大的客人恰好喜幸亏这类处所混闹,青楼也是管不了的。”
李珍珍在桌前坐了一会儿,因为惊骇茶杯不洁净,便没有动口去喝。并且她现在还带着面巾,也不便利摘下。
“真是抱愧,明天早晨客品德外的多,房间根基都满了,剩下的几间房……恐怕比这间房还要喧华。”
李珍珍每当路过敞开的门口,就往内里看上几眼。第一个敞开的房间很浅显,只要一桌一椅;第二个敞开的房间仿佛是间浴室,内里摆着一个足以包容两人出来的浴盆;第三个房间最为特别,竟然吊挂着许很多多的刑具,甚么锁链、脚镣、皮鞭、烛台一应俱全,倒像是个衙门大牢。
越是入夜,这青楼的客人就越多,二楼之前那几个空着的房间都已经住进了客人,乃至连那件挂满刑具的房间都锁了门,时不时地传出惨叫之声。李珍珍找来找去也没找到空着的房间,最后转回了先前听琴的房间,闪身躲了出来。
“其中妙处,恐怕只要当事人才晓得,海棠跟公子一样,也是不懂的。”
李珍珍左顾右盼一番,这里独一能算作特别的处所,大抵就是女人穿得比较少了。在这萧索的秋rì,一个个流莺竟然把领口拉得那么低,全都露着小半片胸脯,当真是不怕冷。
海棠持续弹奏了几首特长的曲目,李珍珍听着小曲,非常舒畅。只可惜好景不长,隔壁屋里也不知来了个甚么客人,闹出了很大的动静,声音传到了这间屋里,大大滋扰了琴音。
“被折磨有甚么好玩的?你看那皮鞭,打在身上非得皮开肉绽不成。”李珍珍望向那屋里的各种刑具,恶寒之意顿生。
“慢着!”李珍珍猎奇心大起,叫住了海棠,伸出葱指,一指那彷如牢房的房间,问道,“这类处所如何会有刑具?你们莫非跟衙门另有干系?”
老鸨为李珍珍加以先容,客人进入这里以后,要通过木牌选一名或者几位女人,选中以后,就让人将木牌摘下去。木牌吊挂的越高,证明女人的身价越高,最顶端的那位花魁代价最贵,才貌双全,力压群芳。
海棠停下脚步,答道:“公子有所不知,客人的需求千奇百怪,有些客人就喜好女人折磨他们,这间屋子就是用来做这个的。至于官府衙门……我们是搭不上干系的。”
海棠与李珍珍聊了一会儿,感受李珍珍没甚么不当之处,起家带路道:“公子不是想要听我为你操琴么?我这就领你找一处清幽之处。今晚奴家卖卖力量,包管让你听得对劲。”
李珍珍一听就晓得隔壁没干甚么功德,眉头微皱,不想去理睬,可那隔壁的人声音不减反增,越来越大了,并且也越来越不入耳。李珍珍大感不快,起家走到墙边,碰碰碰地敲了一下墙壁,喊道:“小点声!小点声!”
李珍珍埋头聆听,海棠的琴技比她设想中的要好上很多,非常动听。她沉浸在美好的琴音当中,自但是然地闭上了双眼,玉手重抬,跟着节拍的起伏小扣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