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徐应桐便站在叶长安不远处,死死盯着徐延顺的断手,断口处的赤色透着乌黑,看上去恶心又可怖,她忍着胃里不住上涌的酸水,可心中的痛如何也压不住,她方才见到了母亲兄弟,却挨了一顿骂,他们都骂她不孝,忘了父亲跟徐家的仇。
“关城门!放箭!”
性命攸关的当口,徐延顺只好让步,眼睁睁看着他们把粮草运出城,如此待到天亮的时候,徐延顺因为断手而难再支撑。
叶长安听到秦将军说话的那一刻,哇的一声就开端嚎,然后抱着秦将军的脸不放手,“呜呜……你可吓死我了!”
粮仓失火,定州军内心更慌,天然是要在第一时候救火,粮仓一旦起火,那转刹时就能连起一片,到时候不但粮仓保不住,定州城都得烧起来。
既然徐延顺是徐应桐的叔父,叶长安便多少要顾忌他的命,即使她非常想砍了他替秦将军报仇,但看徐应桐焦心又痛心的神采,她只好同意请一个郎中来替徐延顺止血包扎。
“叔父!”徐应桐喊破了音,“你如何还是如此执迷不悟啊!”
徐延顺一脱身就拼了命的喊,到了这份上竟然还如此有斗志,而邢山与扶摇帮的兄弟正压着粮草出城,城门一关,大师都懵了。
叶长安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秦将军,想的是他一身的伤,如何如许不要命的来救她,但她眼下只能临时压抑对秦将军的担忧,慌乱的抱着一身血的徐应桐。
到底也是瞒不畴昔,公孙直干脆自暴自弃的都招了,“是昨日一早去的,我拦不住啊将军,叶娘子说他们去抢粮,包管给抢返来,我让人盯着呢,临时还没有甚么环境。”
徐延顺被爆脑浆的那一刻,惊呆了统统定州军,再加上随后而来的进犯,统统人都慌乱不已,那里还顾得上叶长安二人。
公孙直在后大喊:“徐延顺已死,我看谁还抵挡!”
俄然间,一道高耸的寒光划进她视野中,打断了她有些麻痹的思路,她脑袋一炸,想也没想就扑了畴昔。
“她……带了很多人,有个叫邢山的,另有徐娘子。”公孙直不好扯谎,顺口说了真相,却不想秦将军前面挖了坑等他跳。
一看他这踌躇的熊样,秦未就晓得丫头必然不在虎帐,如果连邢山也不在,那就必然是干大事去了。
不过天不亡她,在她的刀扔出去的那一瞬,忽有一只羽箭破空而来,看不清它投来的方向,倒是携了雷霆之势,长了眼睛普通直冲徐延顺,刹时就爆了他的脑袋,血雾脑浆炸裂,好似开了瓢的西瓜瓤。
叶长安脑海中独一的动机就是擒贼擒王,只要杀了徐延顺,定州军不管如何都不会再逞能,眼下还管他是谁的叔父,天王老子也非杀不成。
秦未抬不起手来拧眉头,只觉头疼欲裂,应当是浑身都疼,连五脏六腑都扯的疼,这混账女人是不把他气死不算完,忒不让人费心了。
“他们甚么时候去的?”
眼下能有甚么大事让他们操心,只要粮草一事。
叶长安这会儿有点气血攻心,她瞅准了徐延顺地点的方位,提起手里的刀就朝他扔了畴昔,能不能砍到没法预感,归正她手里已经没了兵器,如果不利失了手,那就只能等死了。
这么说叶娘子抢粮胜利了?
秦未气若游丝,晕都晕不安生,活生生叫她气的不想晕了,浑身的疼都抵不过她的不讲理,的确就是能载入史册的不讲理。
叶长安被刺痛,抓着徐延顺的手不由一滞,也不知徐延顺那里残存的力量,竟然一下摆脱开她的钳制滚在地上,被徐应桐推开的郎中立即过来拉住他,就如许徐延顺给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