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氏看着张导生和老夫人的人分开,面无神采,眼中却闪现着讽刺,老夫人又如何,谅他也不敢将她如何。
李嬷嬷这一查,没想真出事儿了。
“那你查出尤三蜜斯是甚么时候病的了吗?”吃惊归吃惊,李嬷嬷还是得问清楚,好跟老夫人交差。
“嬷嬷,将那日送信的丫环叫过来,我亲身审审。”老夫人跺了跺手中的拐杖,浑身披发着凌冽的气味,若真是从她这里出的题目,那府上可真是要好好理理了。
老夫人瞧了一眼张导生,低叹一声,道:“儿啊,你可知你媳妇儿做了些甚么功德?”
“嬷嬷,当时我就不该拉拢他们两个,现在一个远在都城,一个只剩半条命,这都是造的甚么孽啊!”老夫人刚止住的泪又开端往下掉。
进到里屋,张导生恭恭敬敬地给母亲施礼,老夫人见他如此孝敬,心中微微打动,可一想起他那夫人于氏实在是欢畅不起来。
“人呢?”
来人是如许奉告她的,“李嬷嬷啊,这尤家蜜斯像是真的不可了,我就混大夫堆里,朝里瞟了一眼,咿呀,那神采白的吓人,跟活见鬼了似的。”
等奉侍老夫人吃完粥点,李嬷嬷见老夫人表情略微平复,才略微松了口气。
李嬷嬷苦着个脸,道:“老夫人,这丫环几日前便已经离府,传闻是故乡来的亲戚替她赎了身。”
“哼,找她谈,她可有先找我这个母亲谈过,这么多年来,府里的大小事情十足交到她受伤,二媳妇来要,我都没松口,就是怕她在府上丢面子,她可有转头想想我这个做母亲的。”老夫人越说越气,当初想着找个娘家有权势的儿媳妇能帮衬帮衬宗子,可现在看来倒是错了,话说娶妻娶贤,这于氏实在贤惠,管的住家,可倒是霸道的,硬生生将宗子给压抑住了,这么多年来,宗子这一户就出了张景途这一根独苗,若不是家里几兄弟干系还挺敦睦,其他几个媳妇又没有大用处,不然这家怕是不能安宁了。
很久,房中响起一声感喟,“嬷嬷,帮我问问老爷甚么时候返来。”老夫人像是决定了甚么,瞧着桌子,深思着。
李嬷嬷办事效力极高,固然有些时候不靠谱,却也充足引发老夫人的正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