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都是在南都横着膀子逛的田湛还头一次让人用棒子号召,三下五除二把门房四人打爬在地。
“那里来的登徒子,竟然在我苏府门前胡言乱语,来人,把此人乱棒赶走。”
被战神盯上,不是长年身处深宫的心机男所能接受得了的。高公公煞时被盯得盗汗直冒,腿脚发软。
“噢,没甚么,家父突患急病,一时心急冲出府来去找大夫。田公子来我苏府有何贵干?”
“定王爷请……”见来了一群撑腰的,高公公绷紧的神采顿时和缓了下来,直了直腰一副你必须跟我走的架式。
“你是谁?如何晓得我是苏府二蜜斯?”
小白白还是当初南慕辰痴傻时对江夜离的称呼,自从南慕辰被苏沐沐医好后,江夜离还是第一次听到南慕辰如此称呼本身,不由又是心伤又是好笑。
“多谢田公子嘉奖……”
江夜离低声说完回身进到府内。
苏家自从苏锦年掌家,家风便渐以势利为主。苏晴雪从小耳濡目染,向来看人只看身家财势。目睹此人浑身都是银票装点,顿时另眼相看。
来到勤和殿门前,南慕辰身后禁卫军摆列两旁。殿门前御林军统领上前见礼。
满朝臣子罗立两侧,脸孔阴冷,庄严而立。
南慕辰曾立赫赫军功,被赐上殿免跪,接旨免礼。口中固然高呼万岁,却只是深施一礼,并未叩拜。
“高公公,本日有何事来我定王?”
南慕辰与江夜离谈笑间,身后俄然传来号召声,声音锋利刺耳,不男不女。
“当今田丞相亲侄子,现在布衣帮帮主你们也敢动,真是瞎了你们的狗眼。”
“鄙人田湛,早听闻苏家二蜜斯才貌双全,本日一见公然名不虚传。”来人边说边向着苏晴雪躬身见礼。
远处号令声传来,一队人马敏捷围拢过来,把定王府围了个水泄不通。
高公公宣读完圣旨,向着神采未明的南慕辰躬身做出请的姿势。
俄然吱嘎一声,王府角门被人从内翻开,一道乌黑身影从门内走出。
南慕辰曾因军功卓绝,被天子亲赐觐见不卸甲。现在来到殿前却索要佩剑,南慕辰稍作沉吟,便把佩剑卸下交给身侧御林军。单身赴会,南慕辰举头进到勤和殿内。
田湛听了苏晴雪的话,嘿嘿嘲笑。
“回王爷的话,皇上有旨,宣定王爷马上觐见,不得有误。钦此。”
“定王爷谈笑了……”擦了擦盗汗,高公公勉强打了个千,请的姿式始终没变。
“可曾想好?”
南慕辰款步走到定王府前,昂首看着定王府先皇亲笔御提的三个遒劲大字,内心里波澜澎湃难以自已……
定王府向来家规森严,上至主子下至主子,都是整齐打算,主动自发。
“哈哈……”
南慕辰认得这是宫中常供呼唤的高公公。
“小白白不悔怨?”
云淡风轻的话语里多少杀伐定夺埋没此中。
“定王殿下,请卸下佩剑。”
定王府是曾经军功赫赫的战神的居处;定王府也曾经是被削去兵权任人鱼肉的傻子的出亡所;更是遗世伶仃之人回归人间重获暖和的家。而现在,家已不成了家,敬爱之人竟被迫远走他乡,这真是身为夫君的奇耻大辱。
转回身,南慕辰高低打量了眼来人。头戴蓝帽,身着紫色绸缎服,胸裆前绣着蝙蝠,手拿拂尘,足下蹬一双皂底朝靴。
耳听得南慕泽语带不善,南慕辰并没有当即出声,沉稳立在朝堂上,冷傲威仪大有傲视统统之势。
定王府门卫仆人无一人惶恐失措,固然神采难掩严峻,但还是保持平时气度。列队整齐齐截,无一人慌乱驰驱,具是双臂垂直,举头服从姿势。就连围拢堆积在定王府门前的禁卫军头领曹参军都不由悄悄奖饰。